卿岑笑道:“小生所求,只一人道命自在,无需世子另行酬谢。”
接着,在大营四周,俄然冲起一阵震天巨响。接着,就有熊熊大火,燃烧而起。方才冲营而入的黑甲兵,顿时陷于火海。郑家军内,顿时爆出一阵热烈的喝彩之声。一时士气大震。
卿岑遥遥头,道:“世子,小生说过,此战是为世子,也为小生本身。小生别无所求。还请世子不要再问。”
卿岑笑道:“小生有一计。”接着,附在郑静明耳畔将战略说了。
俄然,营前传来嘶喊之声。
未曾获得安睡的郑家军,虽有满腔气愤,却体力精力不济。将领们突入大帐,声泪俱下,“将军!敌军来袭!我军疲累不已,如何迎敌?请将军拿个重视!”
卿岑笑了笑,举步跟了出去,见郑静明已走到马前,正欲翻身上马。卿岑也不禁止,只挥了挥袖子。
卿岑道:“世子信赖小生,小生自不成令世子绝望。小生埋下的那些枯叶柴炭之间,混有火药之屑……火油虽则能用,但论能力,当属火药无疑。火油自可燃火,驱敌一时,却始终不及火药轰天之震慑之力。彻夜,宇文睿毫不会再派第二批人来送命了!世子不费一兵一卒,伤敌数千,小生,在此向世子道贺。”
卿岑悄悄瞥向郑静明,浅笑道:“世子,疑人不消……”
郑家军还好,听得号令,马上将生起的篝火全数燃烧了。汝南军倒是怨声载道,质疑之声四起。郑静明只得抽出几名刺头,以不听军令为由,鞭挞四十,以起到杀一儆百的功效。
郑静明游移道:“此计真有效处?”
郑静明向帐前站立的卿岑看去,只见他神采淡然,乃至带着一丝笑意,徐行走向本身。郑静明心中不定,朝将领们道:“随我杀出去……”
他只说了前半句,而话中想表达的意义,却在后半句未曾出口的那几个字中。
郑静明早将世人行动言语皆瞧在眼里,只故作不知。
只见一只响箭,穿透夜空,在重云之上高高爆裂开来。
而那些将领,倒是更加没法明白,那书肇究竟献了甚么战略,竟令自家主将,信赖若此?幸亏他们已做好两手筹办,对方八千兵马,并不敷以对己方形成甚么严峻的影响。
将领们对卿岑鄙夷道:“哼!一个穷酸墨客,也配向我郑家军献策!你等着被斩首示众吧!”
郑静明眼中映着那赤红火焰,深深望向卿岑,“你说你有引火之器,可屈敌于营外,我亲身见你命人埋下易燃的木屑枯叶和火油柴炭,那些火药,倒是你何时埋下去的?”
郑静明虽猜他不透,却还是痛快说道:“卿岑所求,无不该允。”
郑静明点头,唤来一个传令兵,遵循卿岑的献策,将号令传于全军。
郑静明惭愧不已,更加挺直了背脊,紧紧握着剑柄,道:“卿岑,你究竟是何人?你那八千从众,又是从何而来?你若此后肯为我所用,我必许你一世繁华权力。”
染墨说道:“你不但是为了长生。没有了郑静明,谁来压抑海文王?有郑家军在一天,海文王就夺不去阳城。垂垂,跟随他的那些人就会思疑他的才气,对他落空信赖。我们是在挽救那些被他勾引的宫众。”
郑静明早知卿岑做了埋伏,却想不到,能力如此庞大。不然,他也不会心中不安,预备出门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