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飞扬着旗号数百,上面那“海文王”三字,格外夺目。
赶紧扶着侍女的部下了软轿,在马前膜拜道,“都怪贱妾脚力慢,身子重,担搁了路程,未能随主君同业,还累主君多走这一趟相迎。”
那唤作“小娟”的侍女,倒是当即变了神采,仓猝跪于地上,扯着妇人的衣角,“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甘心奉养,深觉得荣,怎会感觉委曲?夫人说这么重的话,但是奴婢做了甚么事让夫人不欢畅了?还请夫人赐罪,奴婢挨打受骂,一概甘心接受!只求夫人不要狐疑奴婢的忠心!”
“嗳!”那妇人掩嘴笑了笑,“不过是逗一逗你,瞧你吓的!小娟,我们表姐妹一场,虽说我跟主君要了你来奉侍,实在内心还是当你是mm。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战战兢兢,旁人不晓得的,只怕还觉得我虐待你苛责你了呢!”
“不,不,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义。”那侍女刚站起来的身子,只得又跪了下去,“夫人替奴婢做主,为奴婢寻得的夫婿,自是百里挑1、千里挑一的人才,是奴婢鄙陋,配夫君不起。夫君待奴婢自是极好的,只是……只是,不敢不与夫人跟主君相较罢了。夫人,奴婢内心,对您只要感激之情,绝无怨怼之心。请夫人明鉴!”
夏季的晨光,透过鲜翠的枝叶,在黄土匝实的路面上,映出班驳的树影。马车前面垂挂着的绡金纱帘子,被一只带着玉石戒子的纤手挑开,接着暴露一截挂着数只玉镯的皓腕,一段玫瑰红缂金丝缎子衣袖。
侍女小娟立在远处,望着“夫人”与“主君”相偎的背影,撇了撇嘴,喃喃说道,“奴婢生养的女儿,不过是一时对劲罢了!你如许的出身,俗气的面庞,莫非真觉得他当你是个宝贝?且瞧一瞧,万一你肚子里阿谁不是男孩儿,他会如何待你吧!”(未完待续。)
“你的意义是,我现在的模样,非常丢脸?”妇人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度,令侍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赶紧解释道,“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义。奴婢是瞧着夫人刻苦,清减了些,内心焦急,才会说错了话。夫人面貌倾城,更加主君独宠,那个能比?丢脸二字,永久也安不到夫人头上去啊!”
“夫人说的那里话,奴婢虽则心疼夫人,怕累着了夫人跟夫人肚子里的少主,可最心疼夫人跟少主的,倒是主君啊!夫人福泽深厚,自是平凡人几辈子都盼不来的。”
妇人几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叫侍女的神采变了又变,用了好大力量才将泛上舌尖的苦涩咽下,勉强笑道,“奴婢怎能跟夫人比拟?夫人跟主君鹣鲽情深,相爱相重,谁不恋慕?”
车中的女子扬开帘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侍女的手走下车来,“坐车坐得骨头疼,下来逛逛。”
“是!奴婢这就去叮咛!”
侍女赶紧躬身扶着,一起走一起笑道:“夫人身娇肉贵,腹中又怀着小主子,此行受了很多苦,整小我都瘦了一圈,待过后主君见了夫人这等模样,不知该有多心疼呢!”
妇人抬头瞧着他,眸中满含着崇拜之意,“我自是信您!主君文韬武略,睿智贤明,绝非池中之物!必有那么一天,真龙飞天,俯掌天下!贱妾就算永久得不到名分职位,只要能够伴随在主君身侧,为主君端茶递水,捶肩敲背,贱妾就已心对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