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但是青衫客与少女只是对付着挑几箸菜,心机全在说话上面:
“赵垂教员的厨子越来越乱来事了,牡丹燕菜全看吊高汤的工夫,该用活宰新杀的老母鸡配上上等的邙山鲜蕈来吊。赵家厨下不但蕈子是隔年的干货,连鸡都是过了头七的阉公鸡!”
青衫客一边给独一的客人布着菜,一边淡定地答复道:“因为现在的行情是阉货最贵重,老赵必定要拿阉鸡来炖汤的。如果本年的年号不是大汉天子的光和五年,而是大周则天天子的天授五年,他必定会把阉公鸡撤了,改用老母鸡炖汤。”
只是他不晓得,在他作揖的时候,青衫客和小女人互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带着女孩家跑江湖,还让小女人生得这般模样可喜,一派宜室宜家的旺夫相,这个长辈当得实在不错。
固然听不懂青衫客口中的大周则天天子是哪一国的天子,老兵却听得清楚,这青衫男人和小女人倒是明显白白地在拿京都中那群炙手可热的黄门阉宦逗闷子!
“阿叔,你的笑话真冷,老兵叔叔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