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今晚也不走了。”说完,邵逾朗一把将我扛到肩上就往寝室方向走去。
我向来没见过齐霁吼怒,温文尔雅的他即便是发怒也是哑忍着,即便有活力得大过嗓门也从没如此暴怒过。
“因为,我实在是个好人。”邵逾朗在我额头上亲了亲,降落的声音变得更加浑浊,“你听完我接下去说的话后就不会再为我悲伤了。”
“你用心让我看得见摸不着是吧?”邵逾朗笑起来,没有以往的戏谑,反倒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齐霁一把按住我推箱子的手,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现在已经连抵赖都没有了吗?!”
邵逾朗没有动,脸上闪现出暴戾之色,我赶紧拖着他往外走。
“哭吧,哭吧,哭个痛快。”邵逾朗摸摸我的头,缓缓启动了车子。
“……是。”
“我没和你筹议。”邵逾朗一把把我塞入车里。
“……”
“你!你TM现在还想着他,呵呵呵。”齐霁抬头苦笑起来,“你真让我恶心!因为他要出国了,以是你就瞒着我和他上床,等他出国了,你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持续和我在一起吗!祝贺,你到底喜好我还是喜好邵逾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类人,你TM假装得也太好了!一次次戳瞎我的眼睛!”
现在,我满脑筋都是邵逾朗的身影:初见他时,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萧洒模样;廖凯生日宴上,他聘请我做他女伴时歌颂我的模样;他来我们黉舍做篮球锻练时,我们共饮一瓶水时他嘲弄我的模样;送我回家时,他为我在电台点歌时体贴我的模样;第一次看教诲片时,他连哄带骗的模样;以及无数次戏弄我时对我坏笑玩世不恭的模样,我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今后,我再也看不到了,我真的很舍不得,舍不得……
“他已经返来了。”
“甚么?!”
是的,面对齐霁的诘责,我真的无言以对,有力辩驳,自食其果足以描述我现在的表情。
“……是。”
不知如何的,我的心就漏跳了半拍,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这会却开端结巴了:“我,我说了,昨晚不过是,是一夜情。”
“去我那吧。”
邵逾朗说着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开到面前。我早就泪眼婆娑,邵逾朗的神采也好不到哪去,他刚毅结实的脸上流露着凝重的色采。从明天到明天,邵逾朗已经给我看到太多我畴昔几年都没有看到过的神采,我一向觉得邵逾朗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不会等闲给你看贰内心真正的设法,他只会让你感觉他玩得起,但惹不起;他不在乎,但别不把他当回事。
“你真的想要留住我吗?”邵逾朗摸着我的头发,声音安静而柔沉。
“你快滚!今后在黉舍见着我就绕着走,再也不要呈现在我面前!”齐霁一脚把行李箱踢飞老远。
“嗯。”
我的血刹时倒流着仿佛要顿时冲出身材,第二次了,这是我第二次被齐霁撞见这般景象,上一次是高中时我给侯常风补习完功课,他送我回家,阿谁时候我和侯常风并没有甚么,但是齐霁断交的目光让我至今回想起来都展转难眠,而这一次,我和邵逾朗,昨早晨还睡在一张床上,方才还在亲热,我拿甚么脸面对齐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