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仲春办公室的电话也响起,接起电话梁仲春还没开口,那头便传来阿诚的声音:“梁处长,真是太险了。幸亏我到得及时,你那两船货差一点就被日本宪兵团给扣了。这边我可冒大风险了。大风大浪的这船走还是不走啊?”“兄弟,稳住了,你别慌,这船得走,也得走稳了不是。船要翻了,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稳住了,你明先生的招牌挂在海关总署,谁敢不买你的账。”“我现在守着姑苏湾呢,我都没敢跟明先生说我不在上海,姑苏出大事了。”“我晓得,我晓得,你呀踏结结实地待在那,你怕甚么啊,炸日本人的火车,烧不到我们的船上。”“你的判定最好是对的。”“拿钱的时候没见你手软,干活的时候你唧唧歪歪的干吗?”“我干吗?我跟你能一样吗?梁处长,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好了好了,你啊,等过了彻夜就发船过河,没事的,你放心。南云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明长官那边,你也别怕,我替你转圜。放心,没事的,真没事。”“梁处,我可听了一动静,你在上海胡桥镇是不是有一个私家电台啊?”“你如何晓得?”梁仲春一惊。“我在特高课有一名朋友,说汪曼春汪处长比来查获了一批重庆地下贸易电台。你们侦听处是不是来了新人?你很多留个心,是人才调吗留给汪曼春,你不是76号头把交椅吗?梁处长,梁处长,你在听吗?”电话俄然挂断,阿诚略恰好头,又拨通了别的一个电话。明楼接起电话,一句话不说,悄悄地听着。“先生,海关的事情办完了,我在返来的路上了。”电话里阿诚安静道。“晓得了。”明楼的心完整放下,沉着一张脸,挂了电话。“师哥……”汪曼春叫了明楼一声。

汪伪当局的整栋办公楼里,灯光刺目,电话铃声刺耳,混乱无序的脚步在楼上楼下不竭驰驱着。电话声、电台声、敲击声、脚步声、警笛声,全部新当局办公厅堕入一片混乱。明楼倦怠地强撑着身子,双眼凝睇着玻璃窗外,透过被雨水淋击的窗户,内里的统统不是愈来愈恍惚,而是愈来愈透明。俄然,“砰”的一声,咖啡杯被明楼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明楼取脱手帕来替汪曼春揩了揩泪痕,不知为甚么,之前他瞥见汪曼春的泪就会有揪心的难过,而现在他再瞥见汪曼春的泪,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因为他的脑海里,不再有“爱”或“不爱”的挣扎,反而被“可用”或“可弃”取而代之。

明楼没再细看下去,看到这两个名字他就晓得任务胜利了。窗外还是是滂湃大雨,房间里,明楼摘下金丝眼镜,低头做默哀状。汪曼春呆呆地站着,刘秘书惶惑不知进退。雨声,风声,电话铃声,脚步声,粉饰不住伪当局每一个官员的惶恐,更袒护不了伪政权与抗日联盟正面比武后,第一个回合的“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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