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1)[第2页/共4页]

一枪当头，杀气腾腾。雪地里的鲜血，鲜红刺目，像是在提示着阿诚，“烟缸”捐躯了，本身直面的是惨烈的灭亡圈套。一阵北风吹下一阵雪珠，砸在阿诚的头上、颈上，冰冷彻骨的寒。他面前是两道凹纹，平行线般的车辙，那是凶手留下的独一印迹。

“我先走了，你们慢吃。客房已经清算好了，早晨你们不要等门，我返来得晚。”说完，阿诚排闼走了。

“嗯。”“不读死书。”“哦。”

“嗳，你甚么时候也替我挨一枪？”“我当时不在场。”“合着我每次撞大运，你都不在场，你每次走麦城，我都跟着？”王天风猛地一砸茶几。茶几上的茶盘、茶杯都顺势“跳”了一下。

王天风看着阿诚把门关上后，说道：“他可一点不像个仆人，有和顺，无谦虚。”“自在伸展人道是功德。”明楼说，“再者说，家里人也没把他当仆人。”“他不是你家仆人的孩子吗？”“他养母作孽，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回想起旧事，明楼内心总有一种沉痛感。“哦，本来我们明先生有一个充满爱心和怜悯的内心天下。”“你甚么意义？”“你说，这孩子不读死书，但是我却从他身上读到了‘烟缸’的味道。”王天风言词中透着思疑。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倒是王天风始料未及的。大雪中，阿诚只穿了一件乌黑的衬衣，双手背铐，栽倒在雪地里。他几近就跪在女人的尸身中间，明楼穿戴一袭玄色皮衣，手持双管猎枪，狠狠地将枪口戳在阿诚头上。

他必须英勇，必须固执，他要活下去。薄弱的衬衣经不刮风雪的侵袭，阿诚已经冻得瑟瑟颤栗，浑身打战，活像被押赴法场的死囚，被鲜血吓得魂飞魄散。明楼的枪口顶着阿诚的头，吼道：“说！说错一句，你就完了！”阿诚直愣愣地跪在雪地里，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红色的雪。明楼眼神里净是厉色，瞪视着颤抖的阿诚。王天风已经持枪下楼，踏着碎雪，持枪走近两人。这时，阿诚耳旁响起了拉枪栓的声音。“最后一次机遇！”明楼说。

阿诚点点头。“我还是喜好看壁画。”王天风说，“龙翔凤舞、车骑百戏，那叫一个喜气。”“对，你就喜好珠光宝气。”明楼接口挤对道。

明楼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这小子挺有本事的。”王天风俄然说道。“会读书。”明楼说。

明楼边走进屋边说：“你这儿不好找啊，一溜的书店，倒不如本来住的处所闲适、温馨。”“这里便宜。”阿诚回话，“并且我比较喜好这儿的氛围，离黉舍也近，走几步就到了。”“我没给你汇钱吗？这么省。”“我这学期多报了几门课，明堂哥叫我兼学化学，好帮他做‘明家香’香水的新配方。”“那你该叫他出钱替你付学费。”明楼说着坐了下来。阿诚笑笑，说：“我在勤工俭学呢。”王天风环顾了一圈，洁净整齐的房间，靠墙是一架八宝格子，格子上有各种盆景、各种外文册本、各式品牌的香水。墙角处养着茶花，身形小巧，花色灿艳。“替我们做晚餐吧。”明楼说，“这一起上累得够呛。”“先生不是去哈尔滨讲学吗？这么快返来。我觉得您起码待上大半年呢。”阿诚忙着给两人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