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叶大风雅方地在客堂中坐下说道:“都说王先生怜香惜玉,枪口向来不对着女人,想不到竟为虚言!”
“哈、哈、哈!”
接着,王亚樵取出一支手枪,递给了丁香叶,叮嘱道:“我们虽为露水伉俪,但毕竟也算伉俪一场,前面路途悠远,山高水流,风云莫测,这把枪,你留着防身并作个记念吧。”
“哈哈,不杀?我明天将贵太太送回,王先生不图恩报,反而一上来就用枪口逼视驱逐我,哪另有一点铮铮大丈夫的气势?!”丁香叶耻笑着说道。
两人行走了好远,王亚樵沉默无语。
进入客堂后,在王亚樵一双锋利的眼神逼视下,丁香叶神情自如。
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会儿娇媚动听,口齿聪明,一会儿又冷若冰霜,且处变不惊,能言善辩,实在是个谜。
“呵呵,还是钱,你拿出两万大洋,各走各的路。如果没钱,押个东西也行,免得污了你王亚樵的威名,让世人嗤笑你!”丁香叶娇笑了两声,娇媚的双眼逼视着王亚樵。
“这不是明摆着吗?还用我说出来?”
“不要再说这些了,你我本来无冤无仇,各为其主,情场和杀场是两码事情。”王亚樵摆摆手说。
丁香叶口气中暴露女人少有的豪气。
“不!她不是汉奸,她是抗日义勇军的人,她的身子是洁净的,我睡她无恙!她要真是汉奸的话,她的身子是光荣的,我睡她也无罪!”王亚樵强词夺理。
“那就请王先生写个欠条,权作借券,今后你有钱时再赎,如何?”
丁香叶从随身挎包里抽出一张报纸,扬了扬,答复说:“钱,王先生不是登报声明,愿以全数资产赏格吗?”
一年来,精力颓萎、低沉降落的王亚樵,在与丁香叶的密切相拥中,在与丁香叶的耳鬓厮磨中,终究获得了莫大的安慰。
一日,王亚樵约丁香叶,开车去郊野尖沙嘴散心。
一年后,丁香叶在南京横遭车祸,死于非命。
“是不是戴笠的人?”王亚樵问。
“王先生那么多仇敌,我哪儿晓得。莫非我把你老婆送返来,是我送错了吗?”丁香叶轻松自如地把皮球踢给了王亚樵,一双媚眼望着王亚樵反问道。
丁香叶大惊,晓得事已败露,既如此,也没有再埋没的需求。
王亚樵在利诱中尚未理清思路,丁香叶却已经起家告别而去。
垂垂他们之间打得炽热,在丁香叶成心的挑逗下,王亚樵把腰间的那把手枪终究转移到了枕下。
不过,几天后丁香叶又来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王九光目前恰是艰巨之时,手头并不宽广,欠下丁蜜斯大洋两万,立据为凭,他日筹措结束,如数交还。不知丁蜜斯是否首肯?”
“哦?王先生的命我岂敢讨取,不过这但是在好多女人眼里的无价之宝呀。”丁香叶故作姿势,矫饰风情地说。
“都说你王亚樵一世豪杰,我看也不过如此!”笑过,丁香叶指着王亚樵说道。
王亚樵楞了楞神,瞋目而视,再次厉言问道:“快说,是谁绑架了我老婆?”
“丁蜜斯说押甚么?只要我有,必然毫不鄙吝!”王亚樵豪放地承诺着。
“丁蜜斯为何如许以为?”王亚樵惊奇地望着丁香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