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下之时,两小我已经走到一处清幽的山谷当中,邱处机抬眼四望,只见这山谷和磻溪比起来,更有一番娟清秀象。山谷极宽,比磻溪倒宽上数倍的风景,山谷当中清流潺潺,河水清澈见底,水中水草青青,碧荷如盖,固然已至暮秋,另有几株荷花迟迟未落,与清流碧草相互映托,在金色的阳光晖映下更显姿势美好,风韵绰约。
那王员外此时也当真听着马钰对尹和娃发言,暴露如有所思的模样,直到马钰向他拱手告别,他才省过神来,说道:“道长你们且先去,我现在晓得你们在那龙门山,有朝一日我或许就会去寻你们。不为别的,只是明天听道长刚才和这孩子说的一番话,实在是让我也有所觉悟。想我经商半世,财产也积下了很多,只是现在钱越多,心中反倒感觉不再像之前那样安闲了。道长这一番话却让我内心有些明白,我想总有一天我要去找道长多多请教。”
“这……”尹和娃听了这话不由愣了一下,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向来都没想过。我只是想多和道长学些本领。”
吕道安见到邱处机,深深地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叔一起辛苦,安儿这里给师叔见礼了。”
马钰和邱处机一起向龙门山行去。路上,邱处机对师兄在龙门山的传道环境非常猎奇,不由就多问了一些。马钰此时固然很有当年王重阳的风采,不过脾气却偏于温和,特别对邱处机,固然是师兄弟的名分,不过却有着教员普通的耐烦,听邱处机问就把本身在龙门山一带的传道、授业环境详细讲了一讲,讲到吕道安时,脸上暴露非常欣喜的神情:“当初师父让我收安儿为徒,我固然不好回绝,不过并没有感觉安儿有甚么过人之处。现在他跟我这几年,看他悟道倒快,现在我办起这重阳会,安儿实在着力很多。我看他修道时候颇长,就试着让他给会众们讲上一讲,没想到他讲得却非常头头是道,别说那些年青的会众听得入迷,就是那些大哥的会众都一个劲儿夸他极有见地呢!----提及识人来,倒真是师父慧眼识人,我是远远不及的!”
没想到邱处机此话一出,却惹得中间阿谁春秋最小的道人满脸不悦,只见他不屑地看了邱处机一眼,说道:“我师兄是多么样人,凭你这般模样,也有资格评说我师兄出息不出息么?你有甚么本领,不如先拿出来和我较量较量!”
“你在家读书又何尝不是在学本领?”马钰说道,“你是家中的独子,想必父母对你寄予了极大的等候,若要修道,何不先从‘尽人子之道’开端?”
两小我正说着,却见火线山路上远远地迎来三小我,邱处机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的那小我本身认得,恰是吕道安。只见吕道安高挽了发髻,身上道袍固然洗得泛白,但是却纤尘不染,再加上此时吕道安身量见长,却比之前瘦了很多,更显得整小我洁净利落,别有一番风骨。别的另有两个穿道袍的年青人,此时跟在吕道安身后兴冲冲地跑过来,脸上均暴露高兴之色,有一个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更是欢乐地叫道:“师父,您可返来了!”
马钰看邱处机有些冲动,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我并不是用心难堪这孩子,只是,”说到这里他转向尹和娃说道:“和娃,你想一想,现在你若和我削发,你父母老了以后却又倚靠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