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类植物我之前向来都没有见过,对其性状不是太体味。不过我看医书上说,平时人们所服用的中药材实在大多都具有必然的毒性,只要利用恰当却能够用来治病救人。以是我采回这些来,一是想多查证一下,看看医书中是否有相干记录,除了其毒性以外是否还可用于治病;二则也是想看看可否找到解此毒的药物来。”邱处机说道。
马钰看宜迟已经离开了伤害,也就放下心来,着人倒水递茶多加照顾,叮咛宜迟且多加疗养,倒不消忙着下地劳累,又安排了弟子这两天掌管厨房的事件,他这才回到本身庵堂去。
此时邱处机也走了出去,他手中缠缠绕绕地却拿了一些瓜藤,本来恰是那红瓜的藤,他把手中的藤放到桌上,催促杜大成从速去洗手,以免中了沾上的瓜液的毒。那瓜藤之上也生了很多刺,邱处机看到本技艺上被划出些颀长的口儿来,赶紧在水中洗濯,一边思忖不已。
大抵过了一个多时候,邱处机和杜大成才回到庵堂,杜大成怀中抱了一些红红的果子,看那形状确与黄瓜差未几,只是通体鲜红,看上去非常诱人甘旨的模样。杜大成走得气喘吁吁的,此时进了庵堂,忙不迭地把手中的“红瓜”都放到桌子上,看着走过来的马钰说道:“师父,你看,就是这类瓜毒倒了宜迟师兄,看上去倒的确诱人的很,我若不是晓得师兄已经中过它的毒,也会忍不住想要吃两口呢!”
“我也不晓得是不是变龙甲,不过我师叔已经采了很多返来,先生倒无妨去看上一看。”杜大成说着就把郎中带到了马钰和邱处机的庵堂前,马钰和邱处机赶紧迎上去,把郎中请进庵堂当中。
“宜迟师兄,那果子味道可好?”杜大成在一旁问道。
“多谢师叔!”宜迟说着就要下地来给邱处机见礼,邱处机赶紧拦住,“你且好生疗养。你倒说说,是中了甚么东西的毒?”
“我学习医术本来也是偶然之举,”邱处机说道,“我独安闲那磻溪当中修炼,平时虽说身材健硕,不过常常涉溪渡人,久着冷水,如果不提前提防了,却总不免会受寒、发热抱病。以是我找了很多医书来读,先找那御寒之法,却公然被我找到了。以是这背渡很多年,不管气候如何酷寒,我先用了那御寒之法,平时又多运气御寒,体内倒也没积聚下多少寒气。不然也不晓得早生了多少回病了!”如许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桌上的生果藤叶细细地理好,察看藤叶形状,又细嗅着果子的味道,模样倒非常像久于疗病、精于提炼药材的老郎中。
“师兄,宜迟师兄已经被师叔治好了。”杜大成跑到院子中对吕道安说道,“你觉得是如何回事?本来宜迟师兄倒是中了那种红瓜的毒!”
马钰一看邱处机和杜大成采回这么多这类东西来,不由吓了一跳,问道:“师弟,你既然晓得这东西有毒,却采这么多返来做甚么?”
那郎中刚进庵堂,就看到桌上通红的一片,他走上前去细细看着,缓缓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变龙甲’,如果道长的确是中了这东西的毒,别说我没有赶到,就算是我赶到了,恐怕也无药可救啊!”
宜迟这时才缓缓展开眼睛,看了看世人,过了好久才说道:“好悬,我却又捡回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