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叔。”宜迟承诺道,“不过这山中的匪贼也不尽是好人,当时听我父母说我有一个远房表哥,当时就是因为不甘受官府的逼迫,这才偷偷跑到山里当了匪贼,我那表舅一家对此事当然不敢张扬,不过我那表哥的为人我却最是清楚,平时怯懦怕事,连杀鸡都不敢的,像他那样的人上山当匪贼,莫非不是走投无路才去的?想来就算真做了甚么好事也是被裹挟去的,倒也一定出于至心!----唉,到最后却还不都是玉石俱焚?----这山中州里的百姓,虽说深恨匪贼,不过如果真要一家挨一家细心查访去,恐怕每家都会有一两个当匪贼的亲戚!”
“于师兄,我想师叔说得却也不错。”那冯玉恒嗫嚅地说道,“现在我们把统统的帐都算到杜大成身上,他却也是冤枉得很!----唉,冤冤相报,却又何时是了?”
“于师兄,师叔他说的也有事理!这找杜大成报仇的事,我看,我看我们总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冯玉恒听了刚才邱处机的一番话后,感觉本身现在就找杜大成报仇实在是未免莽撞,此时不由劝说道。
“玉恒。”邱处机叫道,看冯玉恒又回过身来,却只是低头不语,想必他此时心中定然是非常难过,不由柔声说道:“我晓得你心中的委曲,只是此去你们就算是把杜大成杀了,恐怕也并不是报了你家的仇,倒说不定是惹下新的仇恨来。你且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个事理。”
“师叔恕罪!”冯玉恒扭身对邱处机躬身施了一礼,回身就要拜别。
“于师兄停止!”冯玉恒看于士焕此时不知轻重地就要向邱处机打去,情急之下一边喊着一边赶紧将手一挥向于士焕的双手挡去,他没想到邱处机看于士焕要近身前来,却只是悄悄地向后一跃,身材已经安稳地飘出去了好几步的间隔,于士焕却连个衣服边儿都没有沾到,恰好冯玉恒此时又抢上一步来禁止于士焕,两小我的双手订交,于士焕没有防备冯玉恒此时竟然对本身脱手,一惊之下向后退去,不防备脚下却正有一个石块悄悄一绊,他的身材竟然直直地向后摔去!
“是,我若得闲时总和他多聊聊也就是了。”宜迟说道,“冯师弟本来心机聪慧,一点就透,倒不大令人担忧。不过看明天于师弟的模样,倒仿佛要于师叔倒霉,我做弟子的原不该多嘴,不过师叔也总要多加留意一些,不要让他对师叔有所伤害才好。”
“于师兄,”冯玉恒又愧又急,赶紧说道:“我们怎能对师叔脱手?”
“于师兄!”冯玉恒看于士焕向后倒去本身赶紧伸手去拉,没想到却拉了个空,于士焕顿时跌倒在地,他原本身形魁伟高大,此时跌倒在地,“扑通”有声被摔了个结健结实。
“事理讲得再多,也总要能够听到内心去才有好处。”邱处机看冯玉恒此时情感降落的模样,不由持续说道:“世事本无常,我知你遭了那样的祸事天然心中最为痛苦。殊不知恨由心生,怨也由心生,有恨有怨的人却最是痛苦不堪。只想去报仇,倒不如渐渐地修心去,看本身可故意性上的窜改,心性若变了,这痛苦却也能够消弭一些。----现在不如你就且和宜迟一起在斋堂做事,闲暇之时两小我倒能够多参议修道心得。----读经本为悟道,悟道也需身行,只在身材力行中去渐渐地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