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正要说话,俄然从门里又跳出两个年青人来,此中一个刚说一句“李头,如何了?”另一个却欣喜地大喊:“本来他们在这里,快来锁了!”一面就招手向内里号召人出来,一面就拔出腰刀来筹办扑上前去。
“多谢白叟家!”马钰对着那老道深施一礼,这才向道观内里走去。
刚才冲出来的三个捕快中有一小我看上去和五子形貌相仿,此时他看五子仍然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不由在前面悄悄把五子的衣衿一拉:“哥,我们不如就想个主张把这三小我抓起来。”
这时候那老道走到了门外,觑着眼看了看马钰他们,又转脸看向李头,颤微微地问道:“李捕头,这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五子,且慢!”这时被称作李头的人却沉稳地把手一挥,“不是他们,他们只是前来避雨的。”
“不是。”李头摇点头说道。
“屈打误抓,是我李少武做的事吗?”李捕头横了五子一眼,气哼哼地说道。
“李捕头,如果不是贼人,那就烦请李捕头看在小老道的份上,请他们出去避雨吧。”那老道说道,“我这道观虽小,却也容得下几位同道中人。你们来我的道观也有几天了,好歹也能看出我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削发修道之人吧?平常来往的除了本地的百姓,也就没有别的人了。就算明天能见到几位同道,想来也是天公作美,平时倒是想都想不来的。”
“一会儿我们就给这几个羽士出个困难,想着法儿的说他们是假的羽士。你想啊,现在朝廷最烦的是哪些人,还不是那些打着佛道灯号造反的匪贼?”小六持续说道,“现在我们好不轻易碰到几个羽士,先给他们出个困难,他们如果幸运答出来了那天然统统好说,如果答不上来嘛,就给他们定一个和匪贼朋友的罪名!”
“都晓得您李捕头家大业大,但是兄弟们……”五子看李捕头的模样,只好把想说的话愣咽了归去,不过仍然不甘心肠盯着马钰三人,眸子转来转去的想着甚么坏主张。
李大乘抬手刚要上前拍门,门却先翻开了,从内里走出一小我来。李大乘先是一愣,不过他反应却快,赶紧先施了一礼说道:“先生,我们是赶路的道人,正赶上这场大雨,想在这里临时避上一避。”
李头看了五子一眼,脸上现出一道嘲笑来,不过出于昔日的交谊他却没有说话。恰在这时,从屋里行动盘跚的走出一个老道来,髯毛皆白,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的模样,他手上扶了一根拐杖渐渐地向门外走来,身上洗得泛白的道袍被门口的风一吹簌簌的颤栗不止。
“那又如何样?”五子问道。
“头儿,你说这几个贼如何这么不好逮啊?这几天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总要逮几小我归去充数不是?莫非就真空动手归去?这好不轻易碰到三个看起来春秋相称的羽士,就抓了归去又能怎的?”五子看着马钰几人的背影,轻声对李捕头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