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的年纪,”贾员外托起本身的髯毛,“我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我和你年纪相仿,但是你看看,你家小翠都已经那么大了,这眨眨眼,你也能抱上外孙了!但是我还连一男半女都没有呢!”
“哟,李掌柜,我家掌柜的在后院呢,不瞒您说,夫人抱病了,他正陪着夫人呢。”阿谁叫二子的伴计殷勤地说道。
“哦,”听二子这么说,李掌柜的火也就不由消了,又问道:“刚才在路上看兴儿急仓促地跑了,这小子撞了人也不晓得停下来,他这是忙甚么呢?”
本来是找贾员外筹议请风水先生的事,没想到却惹得贾员外想起了本身的悲伤事,和人谈天聊到这个份上,李掌柜实在不好再说本身的事了,告别出来后就仍然是苦衷重重的,不由就踱着步子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
“那另有假?”二子说道,“我们王掌柜的小舅子就住邻镇,上午来看望姐姐,看到姐姐病得这么短长才说的。那名医本来住在深山里,深居简出,平时只是采药,近处乡邻都是闻名到他家去求医问药,没想到都是药到病除,这才一传十、十传百地把名声传开了。人家平时都不出山的,只要有人相请他才出诊。传闻在邻镇来了有半个月了,因为有很多闻名前去求医的人,以是一向没有脱身回山里。王掌柜恐怕郎中看完病人后回家,以是赶快派了兴儿前去相请。”
正行走间,却听到前面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显见得是有人正缓慢飞跑过来,李掌柜赶紧闪到一旁,给飞奔过来的人让路。看着那人急着飞跑畴昔,李掌柜认出恰是前面“德隆兴”布店的小伴计,那小伴计仓促从李掌柜中间跑过,固然李掌柜已经让开了路,无法此人却跑得太急,一时躲闪不开,还是把李掌柜给撞了一下,那人却连停都没停,只是连声说着:“获咎!获咎!”就吃紧忙忙地向镇外跑去。
看二子的模样,李掌柜有再大的火也不好发作了,又听二子说道:“我们王掌柜家夫人病了有一个月了,镇上很多郎中都没看好;这不是王掌柜方才听到邻镇新来一名名医,就让兴儿赶紧请去了。传闻这名医断病如神,邻镇好几位卧床不起的病人都被他看好了。”
“那,”李掌柜沉吟很久,叫着贾员外的名字渐渐说道,“子敬,咱哥儿俩是多年的友情,作哥哥的说句话你可别见怪。”
“你说。”贾员外以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李掌柜本来就心中不大痛快,被那小伴计没出处地撞了一下,心中更是恼火,不由加快了步子持续向前走着。走到“德隆兴”布店,忍不住停下来,看店里只要另一个伴计在,就上前问道:“二子,你家掌柜的呢?”看那气冲冲的模样,倒有些要和王掌柜好好胶葛一番似的。
“是啊。”看贾员外没有指责本身,李掌柜也就安闲一些,“我们都留意探听着,看看哪儿有着名郎中就请来,行不?”看贾员外点头承认,他才再次起家告别,贾员外也就不再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