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园子!”王重阳看了,不开口地赞道,又扭过甚来看马从义问道:“从义,你想拜我为师,可曾想过如何修行?”
与道合一出六尘。”
管家看夫人再无二话,也只好去内里安排。约有月余,一座道庵就在马家南园完工,此时已是初秋,温和的阳光如同淡金普通覆盖下来,了望庵顶仿佛,喧闹恬然,故乡气味以外更多了份道气寂然。
“就是说不必然了?”马从义又问道,“那修道呢,可于长生无益?”
马从义深思半晌,缓缓说道,“那是本年正月月朔将近凌晨的时候,除夕守岁本来睡得晚,又加上白日繁忙,约摸四更时分我才昏黄睡去,似睡未睡之时却听到窗外一片奇特之声,我担忧家人守岁或者燃放爆仗激发园中走水,就起家去看,模糊地就顺着声音走向我宅中的南园,越走火线越是亮光,渐渐走着就仿佛走进一片红光当中普通,这时声音却更加清楚,本来倒是鹤鸣之声。我缓缓走进园子,只见在南园池边荷花当中,有几只仙鹤正在水中玩耍,有的还跑到岸边的草地上欢鸣不已。我正要走近,却感遭到面前阳光一闪,不由就惊醒了。道长倒替我解解,这梦是吉是凶?”
“修道,修身,修心,身心调和,天然于长生无益。”王重阳说,“更有得大道者,脱去此身形体拘束,脱死籍,入仙班,聚则为形,散则为气,又何止是长生呢!”
“如此,我天然是挑选经心修道。”马从义本来固然一心向道,却于修法之上懵懂,此时听了王重阳释义,心中刹时了然,马上说道。
“只练呼吸之法就能长生吗?”马从义问道。
“好梦,好梦!”没想到王重阳听罢大喜:“若从世俗家居来讲,仙鹤齐鸣天然是伉俪豪情甚笃,有琴瑟调和之寄意。”此时,夫人听了这话,感觉本身在这实在不当,就借了催家人看茶的机遇回房去了,只留上马从义陪了王重阳和周伯通在客堂以内,王重阳持续说道:“从道家修为来讲,鹤乃仙禽,前人早已有神仙骑鹤飞升的记录,仙鹤一贯被视为成仙得道、益寿延年的吉兆。你说这岂不是好梦?”说到此处,看向马从义,“不如就带我去这南园看看可好?”马从义当下承诺,带着王周二人向南园走去。
王重阳缓缓点着头,说道:“长生固然不是修道的目标,修道却有达到长生之功绩。你现在若只求长生,只于居产业中练习呼吸之法或可见效。若想经心修道,倒恐怕要先寻得一个平静之所。”
马从义听王重阳这么问,低头去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道长,我平常虽有向道之心,读到书中神仙得道之事也是非常恋慕,心生神驰。现在因为晓得寿不悠长,以是更是想求得长生之法,不过于修行之法,却向来没有得过甚么传授。统统全凭道长指教。”
这马家庄园周遭约有十里,坐南向北,北面入门处是一个小园子,园中有花草树木、假山鱼池,二进院内是马家长幼居住的处所,再向南去则是一个大花圃,园中绿草如荫,东南角上是一片水池,此时恰是池中荷花开放的时节。园子沿墙四周种了整排的柳树,树身粗大,倒有几十年的树龄。此时正值七月,本来炽烈难当,这园中绿柳轻拂,水流缓缓,倒非常风凉高雅。
孙富春听了这话,不由脸上微微一红:“先生说那里话来,想我嫁入夫家已有三十余年,早已视夫君的性命如同我本身的性命普通,他若修炼长生之道,我自当尽力搀扶,又哪会在乎萧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