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四下打量了一下周伯通这个院落,看到这个院落实在甚为宽广,光芒又极佳,北房是主屋,有大小八间房舍相连,又各有朱红雕花木门通向院外,东西两房略显低矮,每个方向也都有六间房屋。南面是一方水池,中间有凉亭回廊,景色怡人,倒是埋头憩息的好去处。马钰看过,不由发起道:“大哥,如果这个院子设为庵堂,便可在这南面砌起长墙来,以与前面院落隔断,然后可在长墙之上另开一门,你看如何?”
“周大哥,师父的企图我明白,”马钰想起本身方才对家中也是非常惦记,不由叹服师父对本身弟子的苦衷都了如指掌,“师父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山中修心。入得道门,修心原是相称紧急的。师父一向奖饰周大哥修心有法,看来的确是大有所成,倒不需求苦修之法。”
“哎,你这个小僮儿,”周伯通被说得接不上话来,只好转向马钰道,“你这个小僮儿,实在是难缠!”
听了安儿的话,马钰正在低头深思之际,周伯通却兴冲冲地问道:“安儿,师兄可说要带我一起去吗?”
“放下,本来最难。”马钰轻声说道,“我是甚么都放不下,以是从师父度起时就很难,现在本身修来,倒仍然避不开一个‘难’字。”
“嗯,也好。”周伯通就叫来王管家,如此这般地叮咛下去,王管产业即去内里调集工匠人等筹办筑墙辟门之事。周伯通本来住在北房正屋,这时就自作主张搬到了最侧面的一个房间,又把马钰安排在紧挨本身的房屋以内,把主屋和其他房屋都余暇出来,以供王重阳安排利用。
“家里倒没有甚么事。”安儿说道,“是霸道爷差我来的。”因而就把王重阳又收了郝大通、王处一的事情说了一遍。
“道爷既收了门徒,现在每天在全真庵里也都是讲经说法,不过我看道爷的模样,似是发觉到三位弟子凡心颇重,现在若得空了在全真庵中闲坐,常常议论的倒多是各自家中如何,亲朋如何,道爷感觉这实在不是削发人的模样,以是特地派我召老爷归去,说是要带了几位弟子一起向昆仑山中走一遭。”安儿说道。
“师父收徒天然是功德,却又为甚么吃紧地差你前来?”马钰问道。
“马贤弟,你说师兄到底是如何筹算的,这庵堂我们又如何来建?”周伯通固然满怀热忱,但是对如何建庵堂之事却一窍不通,他晓得马钰督建过全真庵,此时忍不住就要问马钰的主张。
“安儿,感谢你一番美意。”马钰听安儿这么说,心中打动,但是也晓得王重阳此一番的苦心,本来就是为了带弟子们苦修炼心以期修道有成,莫说师父不让安儿去,就算让他带上,现在一个削发之人倒带着僮儿出门又像甚么话,以是不由说道:“你我已经削发,本来都没有主仆之分,道爷既然如许说,你就只看管好全真庵,闲暇时可读经自修,以你的聪明灵动,或许就能够成绩一份功德。”
马钰看到安儿前来,不由一愣:“安儿,但是家中出了甚么事?”
两小我正说着话,却见安儿急仓促地跑了出去,看到马钰和周伯通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周老爷,老爷,可找到你们了!”
“平时看师父老是以弘扬道法为大愿,若要弘扬道法天然要广收门徒,我那全真庵毕竟空间狭小,师父说在此建庵要有3、四个全真庵大小,我看周大哥你家这庄园实在够大,余暇房屋又多,倒不如就专门辟出一个院落来作为庵堂利用,如许一则能够免除另兴土木的周折和破钞,二则也可制止过量的房屋余暇。”马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