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黑云如雾似水,也不知是以甚么祭炼,只见那些臭鱼烂虾,立即化出本体,瞬息间显出各种色彩,在内里来回浪荡,如那富朱紫家的鱼缸普通,煞是都雅。
柳旭昂首望天,表情沉闷,“现在天机泄漏,看来今后只能改头换面,躲一时是一时了!”
柳旭洞察秋毫,没想到这禾山道的法器,还能有这番机遇,大喜之下,一时有些失色,更加猛力催动摄魂幡,倒向黑云上的章鱼头卷去,同时剑丸激射而出,要将其斩落云下。
出城以后,放出千里马奔驰,还未行出多远,俄然好天白日的,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事出变态必有妖,柳旭泊车检察,果见远处天涯,一朵黑云压顶,雷电缠绕,一彪人马当头而立,气势汹汹的往永宁府飞来。
瞬息间收回一声仰天吼怒,身影完整凝实,化出伍元白的模样,有了入窍修为。
当下把青莲剑诀尽力展开,剑诀顺次使出,攻杀向黑云,誓要将其留在此地。只见那剑丸高低翻飞,仿佛灵蛇般拖着长尾,扑着黑云撕咬。
章鱼头道兵被破,又见明晃晃的剑丸腾空杀至,想到闲谈中的一事,立即惊叫道:“你竟然能以入窍的修为御使剑丸,莫不成你是太白余孽?”
不大风景,此消彼长之下,妖将越来越小,而那黑云内的道兵,各个吐长了舌头,翻着白眼,累的半死,章鱼头这才返过劲儿来,想要收回妖将,倒是为时已晚。
“看这章鱼精,一定就有多高的修为,顶天与那伍元白相称,只是仗着一件乌云法器,显得气势实足。而这些部下更是不堪,拿的全数都是尘寰兵器,且尚未修出人身,只能仗着一身蛮力拼杀,若应对恰当,一定没有机遇。”
章鱼头心中暗恨:“好不轻易搏得这个差事,如果办的利索,或许就能获得谢将军信赖,混个都尉之职。老鳝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常日里称兄道弟,没少给他好处,事光临头,却调拨给我这帮蠢货,完整上不得台面,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野小子也不知打哪儿来,如此难缠,真他娘的倒霉!”
妖将被千丝缠绕,有力使不出,好似堕入泥沼中挣扎,越是发力,反而陷得越深,任它左冲右突,倒是脱身不得。趁他病,要他命,摄魂幡内的阴魂立即祭出斩鬼符,削掉一缕妖气,吞入腹内。
未曾想章鱼头到了安然之地,竟然并不逃遁,而是立于虚空,面漏思考之色。柳旭见其模样,又燃起一线但愿,当下与他隔空对视。
由永宁府向南数千里,就是澜沧江的支流,大运河。澜沧江由茫茫无尽的大雪山奔腾而出,从浩大的大西北,一起北上南下,流入无尽之海,期间分出数道支流,构成无数大小湖泊。
当下也不言声,直接发挥出隐身术,刹时隐去身形,趁他们愣神之际,在妖群中来回穿越,斩妖剑囊吐出剑气,一发即收。
现在章鱼头心胆皆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把自家防护的坚固非常,不留涓滴裂缝,任柳旭的剑法如何精美,也何如不得。
立即对着中间的年青人喝道:“虾二,立即构成阵法,我要将这小贼碎尸万段。”那虾二得了号令,一猛子扎入黑云内,手拿一杆令旗,批示那些小妖按地支方位,构成一个阵法,喷出阵阵妖气,凝神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