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年青道人堵住来路,一身白衣如雪,背插连鞘长剑,手里捏着一个木头做的车马。细看之下,面孔还算周正,只是嘴唇狭薄,给人以刻薄之感,只听他大声喝道:“你这猪怪,周身血气满盈,定是吃了血食!为何不细心在山中修炼,跑这祸乱人间?当斩!”
柳旭未曾想他竟敢如此,飞剑刹时到了身前,冷冷的剑光刺的眯起双眼,万分危急之时,斩妖剑囊主动飘起,直接连人带剑,将他收了出来。
最内里有架大大的云床,正斜躺一名青年,巨大的头颅,塌鼻海口,脸孔狰狞。左手提一人头,右手端一杯美酒,正在那胡吃海塞,与心目中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相去甚远。
朱三直接将人头甩出车外,随后指了指劈面,做出请坐的手势:“兄台稍安勿躁,是我虑事不周。”
伍元白此人杀性之重,凭此斩了无数劲敌,已经构成一种依靠性!
道人又面向柳旭:“你是哪家根柢?我辈修道之人,本应廓清寰宇,除魔卫道,你却与那妖魔同流合污,还要为他讨情分辩,真是不知耻辱,本日我就代你宗门清理流派!”
朱三听了这话就是一惊,立即正襟端坐:“但是那天柱山上的玄机道宗?”
柳旭听他所言,对玄机道宗更加神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了畴昔。
距荀文初故去,已整整畴昔三年,柳旭守孝期满,决定外出游历,磨炼表情。起首取道白云观,向青松扣问去天柱山的线路。
朱三周身一个激灵,显得恭敬很多,低声说道:“何止晓得,听我家大王讲,幼年时就是那天柱山中一头猛虎,长年受钟声所感,机遇偶合开了灵智,才得以初创这番基业。玄机道宗监查中州名山大川,敕封各路山神河伯,如果有那不长眼的冲犯,轻则打压,重则身故道消!”
当下千丝摄魂幡一卷,收回阵阵阴气,直接将其摄取其内。白如尘一招失算,不但肉身被斩,神魂亦是被擒,立即跪倒,高呼:“道友部下包涵,你我皆是剑道一脉,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望宽恕则个。”
“道左相逢,且同往神京,这一起把酒言欢,岂不快哉!”一其中气实足的声音传来。
只听他大呼一声:“不成能,你竟然能御使剑丸!”仓猝打出一枚符箓,化为光盾抵挡。剑丸多么锋利,直接将其斩碎,持续攻向伍元白,不过有了这一瞬的工夫,白如尘飞剑倒转而回,与剑丸斗在一处。
柳旭三年潜修,破钞一番苦工,不但将斩妖剑囊祭炼到四层,并且亦把那千丝摄魂幡,以酆都斩鬼符祭炼有成,达到两层禁制。只因斩妖剑囊祭炼轻易,只需把阴阳玄真化出剑符便可,而摄魂幡却需以斩鬼符,勾连窍穴才行。
当下周身气机鼓荡,剑丸激射而出,直接将那柄飞剑崩了开去,随即‘咻’的一声斩向伍元白。
伍元白修炼神速,现在以出窍美满,行走天下寻觅真煞,至今死在他部下的妖魔不计其数,因为背靠骊山剑宗,更加助涨了气势。见柳旭修为低下,不似大宗门的弟子,是以要痛下杀手。
三年时候,柳旭稳扎稳打,又冲开六十余处窍穴,符法修为亦有精进,可惜剑术却堕入瓶颈,无甚增加,只能出窍以后,才气有质的晋升。而白若瑾还未从仙棺内出来,不知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