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朝前一跃,跃过一条宽约三尺的溪水,来到荒地的空位当中。其他几人也纷繁跳过溪水,连若涵手提裙裾,一跃而过,郑好更不消说。只要曹姝璃微一游移,乞助的眼神看向了夏祥,夏祥还没有来得及伸出援手,幔陀却伸手一挽曹姝璃胳膊,带她跃过了小溪。
“本来如此。”郑好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涓滴没有因幔陀口气的不恭而活力,“不过连娘子若真是为了不让广进商行持续打造兵器而截留了铁矿货源,连娘子当真是为国为民的大商。请受郑某一礼!”
连若涵心中一跳,却仍然面不改色地问道:“广进商行只不过是大夏千千万万商行此中的一个,并且还不是一等一的商行,若论范围,怕是比全有商行也强不了多少,我何必去扼杀一个远远不如好景常在的商行?岂不是多此一举?”
连若涵淡然一笑:“郑通判以为呢?”
夏祥朝连若涵微微一笑:“以连娘子的本领,如果真的只想运营铁矿买卖,大可不必截留广进商行的供货商。铁矿虽是朝廷明令制止官方运营的货色,却并不是稀缺货色,蒙古、太原以及燕山、太行山中,都出产铁矿。连娘子手眼通天,想从那里买到铁矿都是小事一桩。那么题目来了,恰好成心截留了广进商行的货源,只要两种能够,一是连娘子想要将广进商行的铁矿买卖扼杀,二是连娘子想要将全部广进商行扼杀,到底是哪一种,连娘子?”
郑好愣了半晌,寂然长叹一声:“奸臣当道,小人掌权,我等只能束手兴叹不成?”
曹姝璃非常敬慕地看了夏祥一眼:“如果真的和夏郎君结婚了,天然事事听他的话。不说身为女子要三从四德,只说夏郎君的聪明和眼界,连爹爹也赞不断口,何况我一个小女子了?”
之前夏祥还没有思疑到广进商行以及柳谢二人的真正身份和目标,在碰到田不满以后,他更加感觉付科一案会连累出一桩惊天大案。等曹殊隽装神弄鬼让付科说出实话以后,他就更加清楚董大被逼跳河的背后,埋没着惊人的奥妙和不为人所知的布局。
郑好顿时辩驳:“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如此,星王殿下如果真要起兵造反,从真定调兵入京,是为最上之策。”夏祥环顾几人,连若涵一脸安静,曹姝璃一脸震惊,幔陀仍然神采淡然,郑好目瞪口呆,他淡然一笑,“本来本官也是不信星王殿下会起兵造反,但当本官查到董大命案的背后竟是牵涉到了真定禁军都批示使吴义东以后,本官就不得不猜到了一个让人没法接管的本相――星王殿下正在真定下了一盘大棋,董大只是一个小小的卒子,董大以外,在真定另有车马炮。若说柳长亭和谢华盖是车和马,那么吴义东就是大炮。”
“哈哈,真人面前不扯谎话,连娘子真当本官甚么都不懂,还是感觉本官只是一个书白痴?”夏祥哈哈一笑,他非常清楚只凭连若涵的一人之力撑起好景常在如此庞大的财产,没有能够,她的背后,必定有深不成测的奥秘人物为她出运营策,好景常在身为大夏第一商行,一举一动不但影响到大夏无数百姓的糊口,还会对大夏局势带来不成低估的影响,何况之前好景常在从不涉足铁矿买卖,此次俄然参与铁矿买卖,竟是剑指广进商行,他在惊奇之余,立即就猜测出了此中必有严峻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