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涵目光在夏祥的背影上逗留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高兴之意:“当然是为了计算安设流民统共所需多少用度着想了。也真难为他了,到处为百姓考虑。他才多大,竟有为人父母官的心肠,实在是可贵。”
“另有呢?”夏祥点了点头,对卢之月听来的动静非常欢畅,偶然插柳柳成荫。
“算他有知己。”连若涵当然晓得夏祥的企图,却只是看破不说破,不想曹姝璃说了出来,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毕竟说到底,我既是为了流民,也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但愿他可觉得官一任造福一方。”
“当真?”夏祥心中一惊,若说太原李家或是荥阳郑家暗中帮星王殿下做事还没有那么让人震惊的话,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的插手,就绝对让星王如虎添翼,并不是说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比太原李家和荥阳郑家气力强大多少,而是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离真定比来,能够让星王如臂使指。
夏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一瞥见是卢之月,不由笑了:“卢主簿如何没有和李持、郑明睿一起分开?”
“万一养虎为患如何办?”郑好想了一想,感觉不当,“不当,实在不当。等对方势大以后,尾大不掉,连皇上都没法摆布之时,岂不是要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了?”
卢之月感激地看了连若涵一眼,忙说:“下官偶然入耳李持说,李家正从太原帮广进商交运马,需求时,还会运送粮食。”
“好,如许最好了。我还怕你听了我的答案偷偷去点窜你的答案呢。”曹殊隽不甘逞强,忙跳了起来,“拿笔来,拿墨来,拿纸来。”
“说得好,好一个当官不是为了求财!”夏祥见郑美意义摆荡,就成心压服郑好,毕竟作为最能管束崔象的通判,郑好的首要性不言而喻,“郑通判身为世家后辈,锦衣玉食,向来不知百姓保存艰苦,却入仕为官,为百姓谋福,是为大善。向来贫困布施难,繁华修道难,为官也是修行,公门当中好修行。郑通判出身繁华,不忘官方痛苦体恤百姓生存维艰,正合‘贤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的大道,如此高风亮节高贵情操,当为天下人敬佩,请受本官一拜!”
现在各大世家闻风而动,想要借机重新崛起,而星王一家独大,博陵崔家和范阳卢家倒向星王也是人之常情。
如何了这是?曹殊隽想不明白夏祥为何俄然活力,他看了李持几眼,游移地问道:“夏县尊不主持公道了,你是不是还想持续我和比试?”
“这么说,我等岂不是没有涓滴胜算了?”郑好一脸懊丧,原地转了几圈,“我不如去官回家,置身事外,当一个清闲员外多好,何必冒死一拼?输了,身败名裂。赢了,加官进爵连升三级又能如何?我有良田千倾产业万贯,当官也不是为了求财。”
“另有……”卢之月想了一想,游移地看了连若涵一眼,欲言又止,“另有就是……”
此话一出,郑明睿神采微微一变,郑好也是微有不善之色。还好,连若涵神采安静,并未有任何不满透露。
夏祥一行出来玩耍,天然不会随身带着笔墨,还好蔡文有眼色,忙跑到了窑里拿来了笔墨和纸张,曹殊隽和李持写完以后,交给了夏祥。夏祥翻开看了看,将蔡文拉到了一边,二人小声说了几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