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尊在府衙以内,府衙在桥北,高太尉走过了。过桥以后,桥南就是县衙了。”程道同一脸火急,“崔府尊命下官和李推官前去县衙向夏县尊交代一些事情,不过既然高太尉要见崔府尊,下官就先带高太尉前去府衙……”
程道同身为从六品同知,比高太尉品轶高了很多,再者大农向来文官都要比武官高上一等,他却在高建元和燕豪面前自称下官,奉承之态一览无余。
夏祥要的就是高建元这句话,他歉意一笑:“如果本官方才之话有不当之处,高太尉不必介怀,本官也就是随口一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算高太尉并没有不将崔府尊和本官放在眼里,却在子龙大桥之上教唆星王亲兵打伤捕快和百姓,还伤了堂堂的侍郎之子,传了出去,让百姓误觉得你二人所为是星王殿下之意,岂不有辱星王殿下爱民如子的清名?”
众捕快见状,号召一声,纷繁向前,亮闪闪的大刀全数朝燕豪砍来。燕豪冷冷一笑,腾挪腾跃,只几个回合就将一众捕快打得落花流水,人仰马翻。
“停止,停止!”李恒急得大喊,他虽不晓得车内何人,却也大抵猜到车内之人非富即贵,再者,在真定境内任由星王之报酬所欲为,也分歧端方,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很多,挺身上前,也想和曹殊隽普通拦在车前。
“谁敢?”曹殊隽大急,上前一步挡在马车前面,伸开双臂,“除非杀了我!”
“杀了你还不轻易?”燕豪奸笑一声,伸手就将曹殊隽拿下,手上用力,曹殊隽吃疼大呼,他嘿嘿一笑,“服不平?”
“就是和候相公沆瀣一气的三王爷。”
李恒一声令下,张天啸当即拨刀出鞘,众捕快也纷繁持刀在手。一名捕快上前,手中锁链一抖,就朝燕豪当头罩下。
“让她们都下车。”高建元大手一挥,“程同知,本太尉受命前来真定,是为皇上南巡一事,沿路各地州县的一应治安,本太尉都有权过问。本太尉思疑车内藏有兵器,来人,搜!”
“好了好了,来人,快扶张捕头去疗伤。”李恒不忍看着张天啸身受重伤还要向高建元、燕豪低头认错,不说张天啸本来没错,退一万步讲,即便张天啸有错在先,高建元和燕豪也有持刀拒捕并且伤人之过,高建元和燕豪再是星王府上之人,也不能在真定撒泼。
“本来是星王殿下的亲兵,怪不得这么放肆?”
李恒岂能不知燕豪所说的私事是甚么,他回身看了曹殊隽一眼,不等他开口,曹殊隽是多么聪明之人,当即叉手一礼:“李推官,鄙人曹殊隽,家父乃当朝礼部侍郎。”
“不错。”高建元昂然一笑,“离京之时,星王殿下再三交代,到了真定后,要和程同知多走动。这不刚到真定就和程同知碰上了,真是巧得很。”
张天啸痛呼一声,站立不稳,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高建元从栏上一跃而下,纵身跳参加中,哈哈一笑:“中间但是真定府推官李恒?”
“三王爷?不是说三王爷是几位王爷中最珍惜名声的王爷嘛?如何他会有如许当街行凶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