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
文昌举眼皮蓦地跳了几跳,暗道不好,夏祥真是狡猾,竟然另有背工。
只是他明显让高亥将夏祥试卷毁去,高亥并未毁去,为何本日调夏祥试卷,还是他让人做假的试卷?是谁在背后成心落井下石?是高亥、陈封还是章则是?
“圣上,高侍郎之言,妖言惑众,有辱圣听,微臣……”文昌举忍不住跳了出来,想要和高亥一较高低。
“都是上天护佑祖宗庇护,朕如何敢当?呵呵,哈哈。”皇上畅怀一笑,“来呀,呈上夏祥的文章。”
文昌举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圣上,微臣知罪,请圣上降罪。”
文昌举昂首认罪,蔡北情知局势已去,再负隅顽抗不但没有需求,他也没有勇气敢在皇上面前胡说,是以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他并不晓得文昌举让他抄袭夏祥文章李代桃僵的背后,另有三王爷的插手。
夏祥镇静跪倒:“圣上,门生惶恐,不知那里抄袭了何人?”
“哼,文昌举,你还知罪?你眼中另有没有朕?你眼中另有没有圣贤教诲?另有没有朝廷法度?”皇上再次掷出一份试卷,“蔡北,你可知罪?”
皇上淡淡说道:“夏祥,你默写的文章是否和测验之时,一字不差?”
熊始望暗中擦了一把盗汗,幸亏刚才没有一心为文昌举出头,老匹夫暗中做出了这么大的忽略,还想拉他下水?真是坏透了。
阅卷官中有一人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上书:“臣提请圣上严惩二人,肃除功名,永不任命!”
众考子一听此话,顿时群情沸腾,也不顾是在讲武殿上,无一人不义愤填膺,纷繁指责文昌举和蔡北师徒二人沆瀣一气抄袭夏祥文章的无耻之举。
“《民监赋》,门生破题是――运启元圣,天临兆民……”夏祥答道,“刑赏论,门生的立意是疑罪从轻,破题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圣上有刻薄之恩……”
“是。”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文昌举瘫软在地,浑身颤栗,心中非常清楚他是被高亥、陈封、章则是三人联手推下了火坑。虽说火坑是他受三王爷教唆为夏祥所挖,终究倒是埋了本身,怪得了谁?三王爷只让他拿下夏祥功名,却没有让蔡北抄袭夏祥试卷,是他一心想扶蔡北上位,才做出了不明智之举。
“圣上,贡院试卷,虽是门生文章,却非本人亲笔,望圣上明鉴。”夏祥晓得机不成失,此时还不劈面说出本相更待何时。
“不杀不敷以布衣愤!”
高亥心领神会,当即跪倒:“圣上恕罪,微臣有罪。本日是圣上主考,微臣只是卖力阅卷。”
文昌举正非常鄙夷高亥动不动就叩首的主子作派,蓦地听到高亥最后一句话,怦然心惊,才明白过来,本日是皇上主考,不是他,他忙叉手见礼:“微臣知罪,请圣上决计。”
一听此话,文昌举面如纸色,身子摇摆之下,几乎当场跌倒。高亥伸手一扶文昌举,非常体贴:“文尚书但是贵体不佳?”
“且听他说完。”皇上也不活力,又悄悄咳嗽几声,“他既伐鼓鸣冤,也要让他有一个辩白的机遇。”
文昌举用力推开高亥:“小人,真小人也。”
“圣上,臣觉得,夏平和滕正元有通同之嫌,二人用心搅乱殿试,其心可诛,其行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