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马清源意味深长地笑了,“厥后田庆和樊力接连出面,威胁利诱,使出各种手腕想要劝马某让步,乃至提出兼并了董氏商行以后,分马某一些好处。马某那里有闲工夫和他们周旋,当即一口回绝。他们恼羞成怒之下,想要对马某倒霉,觉得马某来自真定,在市乐人生地不熟,却没想到,马某走南闯北多年,在市乐也有深厚的人脉。”
“欠款数额是捏造的?”
“田庆并不晓得马某带走了花小花,他再次来到董氏商行,摆出一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姿势时,马某假装说漏了嘴,点了一件只要花小花和他晓得的奥妙,他当即惊得目瞪口呆,几乎失态,幸亏马某及时小声奉告他,不要镇静,有些事情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好好说话,没有甚么事情是处理不了的。他一听之下就晓得马某并不想撕破脸皮,也换了一副嘴脸和马某好好说话。马某提出三个前提,一是庄不凡不要再来在理取闹谋取董氏商行。二是董氏商行要搬离市乐,前去真定,田庆不能禁止。三是马某要带庄不凡回真定……”
“快说快说,马员外,到底那里是假的?”曹殊隽镇静莫名,跳了起来,“让我也长长见地,免得今后被骗。”
马清源不等上茶,落座以后第一句话就说:“夏县尊,马某幸不辱任务。”
再说夏平和曹殊隽到了县衙,坐下以后,曹殊隽还忿忿不高山提及昨夜的事情,让夏祥出动县衙搜索全城,必然要查出凶部下落。夏祥却笑着说不必大惊小怪,以对方的技艺,就算搜上三天三夜也查不到她藏身那边。
“厥后呢?厥后呢?”曹殊隽迫不及待地想晓得前面的事情。
“那就奇特了,莫非董现真的欠了庄不凡五十万贯?”曹殊隽想不通了。
徐望山接话说道:“马员外返来以后,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县衙而来。正幸亏子龙大桥上和徐某偶遇,徐某正有事要向夏县尊禀报,就随他一同前来。”
“市乐县主薄吕庆园是马某的远房亲戚。”马清源嘿嘿一笑,笑容既滑头又有几分对劲,“马某天然不能让吕主薄亲身出面调和此事,只是小小地向吕主薄探听了一些事情,得知了田庆固然老谋深算却非常惧内,却又恰幸亏内里养了外室,马某就特地去了一趟田庆的外室之家,谎称是田庆接她前去都城,她欣然随马某出行。马某将她安设在了董氏商行当中,闲来时还陪她谈天解闷,不想这一聊,竟是聊出了一个惊天奥妙。”
马清源哈哈一笑:“奥妙就是……田庆的外室花小花吃用全由庄不凡出钱,久而久之,她和庄不凡勾搭成奸。田庆毫不知情,还和庄不凡称兄道弟,却不晓得庄不凡已经在他的头顶上莳植了一片蒙古大草原,哈哈。”
“就连马某当时也几乎着了庄不凡的道儿。”马清源对劲地一笑,“幸亏马某见多识广,虽不害人,却也有晓得一些害人的伎俩。曹郎君有所不知,和谈上面日期、数额全数是真,只要一点是假的……”
夏祥伸手扶起马清源:“你何错之有?快说为何将人都带回了真定?”
又想起据付科所说,庄不凡和柳长亭、谢华盖二人互为照应,联手运营马匹和兵器买卖,不消想,庄不凡必是市乐县丞田庆的得力助手,也是星王和候平磐在市乐布局当中一个关头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