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存先年方弱冠,本该封为郡王,三王爷和四王爷之子,都才是郡王。即便是封夏存先为见宁王也会好上很多,不至于让外界有太多猜想。幔陀清楚得记得,当时爹爹对她说,父子都是一字王之事历朝都非常罕见,本朝只出过一例,是太祖之时为了夸奖军功卓绝的小王爷特地例外封赏。大夏王爷从一字王到二字王再到郡王,顺次递加,夏存先是大夏立国以来第二位直接从郡王到一字王的惯例。
木恩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花关你真是大傻瓜,幔陀并未走远,在偷听我二人说话,你如果再说下去,我和你都得没命……”
幔陀又想了一想,问道:“当今皇上病危,三王爷一心介入皇位,他不将心机用在担当皇位的大事上,却非要寻觅李鼎善的下落,是何事理?莫非说,李鼎善是他能够担当皇位的关头人物?李鼎善到底是何许人也?”
伴计长得身材魁伟,虽不是五大三粗的范例,却也是孔武有力的形象,可贵的是,他另有几分儒雅之气,他欣喜之余,朝幔陀长揖一礼:“多谢小娘子相告,夏去定当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你如何晓得景王也在打夏祥的主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木恩对花关的说法嗤之以鼻,轻视地笑了,“你既不熟谙景王,又不是景王肚子里的蛔虫,景王是如何想的,你如何会晓得?”
夏祥点头:“邢窑与越人,皆能造瓷器。圆似月魂坠,轻如云魄起……邢窑出产的白瓷,非常精彩,釉色洁白如雪,外型标准如月,器壁轻浮如云,扣之音脆而妙如方响。又因其数量浩繁且价廉,除为宫廷利用外,还为百姓所用,是以邢窑天下闻名。南海商行特地逗留邢州,多数也是因为邢窑代价昂贵之故。实在沿邢州南下,沿路有很多处所出产瓷器。”
本是一件小事,幔陀本想说完就走,不想对方不但自报姓名,还特地说出没齿难忘,她不由猎奇地多打量了夏去几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想起了甚么,“咦”了一声:“夏去?你是灵寿中山村的夏去?”
要晓得四位王爷当中,三王爷最为强势霸道,也最为眼高过顶,有多少人想投入到三王爷门下却不得其门而入。而景王身为大王爷,最为老成慎重,多年来谨慎翼翼,从不出头,也几近没有存在感。不过奇特的是,很多人都以为,若论气力和影响力,咄咄逼人的三王爷和景王比拟,还是差了一些。
花关一脸的不乐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么丢人的事情,我如何会傻到说出去?总有一天,我们要报了明天的仇。不过下一次如果再碰到如许的事情,你必然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刚才有好几次能够杀死幔陀的机遇,都怪你胆量太小……啊,木恩你、你、你!”
幔陀心中微惊,夏祥本是墨客,怎会对经商之事如此清楚,她非常猎奇,便问:“夏郎君读的是圣贤书,怎会对经商之事也有兴趣?”
木恩吓得盗汗森森,幔陀武功奇高,又喜怒无常,说脱手就脱手,说杀人就杀人,完整由着性子,可不能触怒了她,平白丢了性命就太不值了,他暗中擦了一把额头,想了一想说道:“花关的猜测也并非全无事理,我也是偶然入耳燕豪对高见元说,景王也在寻觅李鼎善的下落,传闻景王也晓得了李鼎善在中山村收了一个弟子名叫夏祥,他找不到李鼎善,就想找到夏祥。景王一贯赏识李鼎善,成心保全李鼎善。他寻觅夏祥,怕是也是想保夏祥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