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用果不动声色,心中倒是悄悄一喜,连若涵嫁与见王为妃,女儿就少了一个最强有力的合作敌手,信赖没有了挑选的夏祥会不再踌躇地娶女儿为妻,果然如此的话,他是否也不再顾虑三王爷的权势而让女儿嫁与夏祥?
说着,连若涵拿出一封手札,递到崔何手中:“爹爹,女儿已经和卢之月消弭了婚约,今后今后,女儿和卢之月再无干系。”
李鼎善想得更多一些,在他看来,夏平和连若涵更班配,二人连络,相得益彰。虽说曹姝璃温婉娴淑,但夏祥在宦海之上势单力薄,急需助力和智囊,连若涵的好景常在庞大的财力自不消说,她的聪明和智谋也能够助夏祥在宦途之上更得心应手。
“崔某并无贰言。”崔何谨慎而禁止地点头说道,“景王殿下深谋远虑,我等自当大力共同就是。”
景王也没想到会上演一出父女相争的大戏,毕竟是崔何的家务事,他就算身为王爷也不好参与,只好呵呵一笑:“无妨,无妨。一家人有事要好好筹议,不要吵架,更不要伤了和蔼。”
崔何听出了不对,神采一变:“涵儿,你和夏县尊到底有没有私定毕生?”
连若涵心中喟叹一声,情势所迫,她将平生的幸运依托在夏祥身上,夏祥如果不肯娶她,她算是所托非人了,怕是要孤傲终老了。
崔何是一个凡事恪守原则之人,既然连若涵和卢之月指腹为婚,即便卢之月长得歪瓜裂枣,他也不会忏悔。一言九鼎才是君子之道,只是千万没想到,女儿如此背叛,竟是当众悔婚。且另有卢之月的亲笔手札为凭,他肝火攻心,一时按捺不住,归正女儿嫁与见王总比嫁甚么夏祥强了何止百倍,当即说道:“景王殿下,承蒙见王殿下厚爱想娶小女为妃,崔某……同意!”
“倒也一定,张厚此人虽非常自大,却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如果机会合适,或许也会插手我方阵营。”李鼎善微一思忖,心中有了主张,“以上几人,都和夏祥多少有些友情,此事还要落在夏祥身上才行。”
李鼎善起家,负手而立,沉思半晌:“景王殿下,我传闻朝中有一名新任御史名叫滕正元,为人刚正不阿,勇于抨击任何不公之事,态度公道,不凭借任何人。对于新法,他虽还没有明白反对,信赖他也是没有亲眼所见之故。滕正元和夏祥是同年进士,二人也有友情,或答应觉得我所用。别的另有沈包、张厚、吴永旺三人也和夏祥是同年进士,也和夏祥有过来往。沈包和吴永旺现为翰林院编修,二人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出息不成限量。张厚现为热河知县,此人虽有才调,却非常自大,他曾和夏祥、沈包一起入住全有堆栈,不过在夏祥落榜之事上,沈包大力互助,张厚却无动于衷。”
连若涵见见王步步紧逼,又说夏祥调戏女子,心中愤怒,干脆将心一横:“爹爹,女儿是说过和夏县尊私定毕生的话。见王殿下,夏县尊并未调戏太小女子,是小女子对夏县尊一见钟情。”
只是连若涵的婚姻大事是家事,他是外人,不便多说甚么,只好干坐一旁,焦心肠静观局势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