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的，或许是她和货郎白日苟合，完事以后，一小我单独出来。”金甲非不附和叶木平之说。
方十娘又向前走出了几十步，背后如影随形的不安感才消逝不见，她暗中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俄然闪过一个激烈的动机：莫非有甚么不世出的妙手躲在暗自窥视她？
只是明天不知何故，为何老是心神不定？不过是杀了一个命贱如蝼蚁的货郎罢了，就算杀了夏祥又能如何？人间赃官多了，夏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杀了他，和杀了萧瑟归没甚么别离。
“这话还是屁话，你一刀砍下她的脑袋，莫非她还能不死？”金甲用心和叶木平作对，“再比如一刀刺中间脏也不死？或者一刀砍掉她一只腿，她落空了抵挡之力，再乱刀把她剁成肉酱，看她死不死。”
“既然你叫萧瑟归，还是送你归家去吧。”方十娘脸上诡异的笑容变成了轻视和鄙夷，她脚尖轻点，如一缕轻烟出了望乡巷，回身朝她的住处走去。举手间杀了一人的她，就如杀死一只蚂蚁普通，对萧瑟归没有涓滴的怜悯和惭愧之心。
谢间化一脸懵懂，表示不明白，金甲一拍谢间化的肩膀，笑道：“没听明白是吧？老夫也是，叶真人就喜好谈玄说妙，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故作高深。实在他想说的是，风雅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或者更简朴了然，就是看破不说破，少说话，多做事，总归错不了。”
“你如何晓得我不是中土人氏？”方十娘站住身形，此时望乡巷中空无一人，她诡异的一笑，右手一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如发簪一样大小的小刀，刀光一闪，她右手一扬，发簪又插到了头发之上。
“方十娘不是中土人氏？”萧瑟归悄悄惊奇，她的面貌像是胡人，却恰好说的一口流利汉话，又有一其中土名字。对于十娘所说的人死为归的说法，他就直接忽视畴昔。
“这话倒是说对了，我喜好听。”叶木平哈哈一笑，“天下大多武功，都是强行晋升人体潜力，是逆天而行，不但不能强身健体，反倒会五劳七伤。西域这类邪门的工夫叫阴阳术，人体在数十次转阴为阳再转阳为阴以后，会达成一种均衡，此时人体以内阴阳二气互融互补，如同太极的阴阳合二为一，便可达到百毒不侵轻若飞燕快如闪电的境地。只是阴阳术练习之时，要接受凡人难以忍耐的痛苦，万人当中，能有一人通过就不错了，大多数人会半途而废，另有一些人会接受不了阴阳互换的折磨而死掉。”
谢间化不免大为惊奇：“这是甚么奇特的工夫，不能和男人订交，莫非是传说中的孺子功？”
叶木平点头一笑，手指北岸：“贫道和金甲先生本是闲云野鹤，怎会参与朝堂纷争？你既来到真定城内，统统行事任凭夏县尊叮咛便是。只是此时夏县尊怕是要遭受一场灾害了……”
“老夫也没有看出她有甚么出奇之处，除了长得都雅以外。”金甲讽刺叶木平，“叶真人若真是动了凡心，老夫倒情愿做个媒人，找到小娘子，让你二人成绩功德。”
“金老儿谈笑了，贫道削发多年，怎会还动凡心？”叶木平收回目光，冲身后之人说道，“谢太尉，真定县内不但燕豪、幔陀两位妙手，另有一个深不成测的妙手，就是方才杀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