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豪既是高见元的侍从,又是他的智囊,高见元一贯对燕豪信赖有加,将他视为亲信。燕豪不但霸术出众,更武功超群,别看个子不高,一身工夫入迷入化,他是能够跻身前十的大夏顶尖妙手之一!
“李鼎善现在那边?”国字脸眼神腾跃不定,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
圣上也不知如何就如此重用候平磐,不管是谁,只要上书弹劾候平磐,圣上一概置之不睬。如果再三上书,龙颜大怒之下,会严惩上书之人。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无人敢再提及候平磐半分不是。
与此同时,出村西十余里的山里,五匹高头大马围在一起,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身。头颅滚到一边,死不瞑目神采惊骇的一张脸鲜明是夏老成!
肖葭无法点头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爹爹是时而愁闷时而狂放的脾气,他能够对付自如朝堂上的排挤,夏祥又懂甚么?他才方才弱冠,一入都城,如果被卷入旋涡当中,说不得会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时候前,我见他父女二人向村西而去,应当是分开了。”夏小先抢先一步说出了口,他双手一伸,“小的愿带都头去村西山中追逐李鼎善父女,只要一两银子就好。”
高见元愤恚不高山冷哼一声:“死不足辜,千刀万剐也不抵他的错误。”又扫了几人一眼,“眼下我们人手不敷,太行山又连绵数千里,即便是千军万马怕是也难以发明李鼎善的行迹。燕豪,你意下如何?”
夏平和母亲的告别还算顺利,明日一早走和现在走,只不过差了几个时候,宋定娘也听到了内里的喧闹,却假装不知,忙前忙后帮夏祥清算好了行李,又叮咛一番,就只送到门口。
“不早说!”国字脸怒极,哈腰伸手,一把将夏老成拦腰抓住,横放在了马背之上,双腿一夹马腹,大手一挥,“追!”
在夏得水再三叮咛和母亲的眼泪中,夏来和夏去只背了一个承担,就踏上了征途。在村东和夏祥汇应时,落日西下,映照得四下金黄一片,多了萧索和拜别之意。夏祥几人却偶然赏识漫天红霞的美景,三人三分镇静七分等候,分开富强的丛林,一头扎进了大山,很快身影就隐没在了山林当中。
来时五马五人,走时五马六人,官差一走,人群如同炸锅普通,群情纷繁。
李鼎善背靠一块大石,神态悠然安闲,轻摇几动手中折扇,淡然一笑:“知其不成而为之,是为君子也。三王爷能追杀到中山村,也一样能够追杀到泉州、琼州或是外洋,老是逃,甚么时候是绝顶?天下之大,莫非就没有我李鼎善的容身之处?我偏不信了,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三王爷再权势滔天,也不会一手遮天!”
夏老成回身一看夏祥,脸上的肌肉颤栗几下,踌躇半晌,银子克服了乡情,他开口就要说话……
夏老成吓得魂飞魄散:“都头饶命,都头饶命,我不要赏钱了行不?”
夏来和夏去与爹爹和母亲的告别就多了几分盘曲,夏得水突然听闻两个儿子都要外出追求功名,一人进京赶考,一人参军,那里肯放行。喧华了半天,夏来和夏去去意已决,一个要吊颈,一个要跳井,最后夏得水只好让步。
高见元沉默多时,才缓缓点了点头:“一北一南,倒也合适李鼎善要么置于死地而后生,要么干脆远走高飞的性子,那么你且说说,他到底是向北还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