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成回身一看夏祥,脸上的肌肉颤栗几下,踌躇半晌,银子克服了乡情,他开口就要说话……
一行五人五马,如一阵旋风,在山路上荡漾起一阵灰尘,未几时就消逝在了苍茫的群山当中。
夏来听了,游移半晌便下定了决计:“事已至此,怕也无用,好,就这么定了。几时走?”
夏老成的脸顿时肿了半边,才晓得贪婪多嘴肇事上身了,只不过追悔莫及,不敢再多一句,连被马背颠得喘不过气来也不敢哼上一声。
与此同时,出村西十余里的山里,五匹高头大马围在一起,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身。头颅滚到一边,死不瞑目神采惊骇的一张脸鲜明是夏老成!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哈哈,若非存亡攸关时,切不成逞匹夫之勇。”李鼎善目露慈爱之意,表示肖葭下来,双手一背,安步当车大步前行,“你我父女二人,就此单身入京,如果让三王爷晓得了,会不会惊掉大牙?”
肖葭本来蛾眉不展,一听此话,俄然展颜笑了,如朝阳初升明月乍亮,明艳照人。
“爹爹,前程险恶,我们还是南下泉州为好。都城……就不要去了。”肖葭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高见元和李鼎善的对话,原觉得能够悄悄地回到都城,现在看来,都城已然是一张大网了。
夏平和母亲的告别还算顺利,明日一早走和现在走,只不过差了几个时候,宋定娘也听到了内里的喧闹,却假装不知,忙前忙后帮夏祥清算好了行李,又叮咛一番,就只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