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早就推测了付科会有如此行动,冷哼一声:“付科,你可知为何本官连夜审案?”
许和光、马展国和丁可用闻言大惊,夏县尊才来真定一天,怎会如此之快就查到了本相?
夏祥摆手:“他不是威风,只是嘴硬罢了……”话说一半,俄然神采一寒,“付科,你还想狡赖到甚么时候?”
董断心中一惊,夏县尊从何得知如此详细的真相,点头说道:“确切如此。家兄实在也是对董李氏和严孙的奸情信了大半,只是碍于脸面,不肯意承认罢了。”
“冤枉呀夏县尊,冤枉。小民真的没有毒杀董现和马小三佳耦,小民和董现不熟,更不熟谙马小三佳耦……如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劈。”付科成心进步了调子,声音还阴阳怪气,还用心朝丁可用挤眉弄眼,嘲笑丁可用何如他不得。
夏祥却不恼,表示许和光稍安勿躁,他笑眯眯地起家来到付科面前,挽住了付科的胳膊,扶他起来:“付科,家中除你以外,另有何人?”
付科惊骇过后,又规复了沉着,觉得夏祥只是在诈他,就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哈哈一笑:“哈哈,几乎着了夏县尊的道儿,小民没有诱骗董现和马小三佳耦,更没有利用他们吃下附子和麻黄。归正三人已经死了,夏县尊非要栽赃说是小民所为,小民也无话可说,只好认了。”
董断站在一旁,心中非常悲惨,原觉得夏县尊会是彼苍,不想比裴县尊另有所不如。裴县尊只是不接案子,夏县尊倒好,接结案子,却对于科温言软语,也不知夏县尊为何如此?不会夏县尊和付科是亲戚吧?又或者是夏县尊想交友付科?
付科鄙夷地斜了丁可用一眼,闲逛几动手腕:“夏县尊,这么晚了又请小民鞠问,是要屈打成招,还是要栽赃谗谄?”
夏祥见世人到齐,悄悄咳嗽一声:“来人,拿下付科桎梏。”
儒家一贯推许子不语怪力乱神,许和光也是读书人,从小深受孔孟之道影响,对于鬼神之说一贯敬而远之。在他看来,鬼神不过是百姓苦于哀告无门而编造的大话,只为图一个心机安慰罢了。传说中的狄仁杰和包彼苍能够白日审人早晨判鬼,不过是无稽之谈。
大堂审案,只要县尊和县丞能够坐下,其他人等,只能站立。
付科看也未看,连连点头:“小民不识,小民对药材一无所知。”
不想夏祥非要多管闲事,接办了董现一案。若非夏祥多此一举,董现一案或许就会被压下,终究还是以他杀而活结案。许和光越想越感觉此中大有猫腻,却如何也想不通夏祥想要借董现一案达到甚么目标。
“好一个付科,还说不熟谙附子和麻黄!”夏祥嘲笑一声,一拍惊堂木,“付科,你是如何诱骗董现和马小三佳耦来到真定,又是如何利用三人服下附子和麻黄,让三人发疯驰驱,出错落河,还不从实招来。”
“本官身为堂堂的朝廷七品命官,又是在公堂之上,岂有戏言?”夏祥猜想付科以为他不敢承诺免他一死,用心说道,“付科,本官都免你一死了,你说还是不说?”
夏祥也不活力,持续淡淡地说道:“董现自泉州回到市乐,虽亲眼所见董李氏从严孙房中出来,却还是不肯信赖董李氏和严孙有奸情。董断极力劝说董现休掉董李氏,董现并不信赖董李氏和严孙的私交,也不忍心休掉董李氏。董断却一再对峙,董现心烦意乱,就想出去逛逛,董断,但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