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只是将人踢落水中,还算留了几分情面的话,现在夏祥命令谁敢上船就格杀不管,清楚是撕破脸皮的威胁,燕豪武功高强,又深得星王信赖,有恃无恐惯了,怎会怕夏祥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虽说夏祥身边有幔陀,幔陀武功再高,也是只要一人,他脱手对于幔陀,部下一涌而上上船,夏祥又能拿他如何?
郑好不再理睬衙役,和夏祥见礼说道:“夏县尊包涵,并非本官成心藏身,而是连娘子不让本官露面。本官只能先姑息连娘子几分,就算获咎了你,大不了喝一顿酒赔罪了事。获咎了连娘子,怕是很难消停。”
肖葭退后一步,淡然一笑:“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现在不是争风妒忌的时候,现在是同仇敌共同对于劲敌之时。”
燕豪并不熟谙二人,只当是平常的小贩,春季水凉,让兵士喝些热水吃些茶蛋也是该当,也就没有加以禁止,让人开船,持续逆流而上。两个老翁的划子就紧随厥后,间隔不过数丈之远。
曹殊隽就如嗅到伤害气味的公熊,敏捷来到肖葭身边,朝肖葭嘻嘻一笑:“肖娘子,鄙人曹殊隽,有幸和肖娘子一起同业,肖娘子风采铭记在心,时候未曾健忘。”
“再有人敢上船,格杀不管!”夏祥神采一寒,“船上有郑通判和本官在,凡未经答应上船者,皆以行刺朝廷命官罪论处。”
二人谈笑间,一昂首,前面的船停在了子龙大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