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李小四大摇其头。
江小六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卫老迈，偷柳员外钱的人是李小四，不是我，你要杀的人也是李小四，不是我。”
夏祥缓慢写信一封，交给江不六。
萧五抓过一块金子，想放到嘴里咬一口，太臭没法下口，只好作罢：“李小四，你还真有一套，把金银财宝藏在茅房的水缸里，任谁都想不到。好，我拿金子，你拿财宝，我们分赃后一拍两散。不过我有件事情不明白，要问个清楚。”
“江小六，他是谁？”卫中强出去后，高低打量萧五几眼，警戒地问道，“如何有外人？李小四呢？”
萧五吓了一跳，觉得李小四想不开要他杀，水缸有一人多高，内里盛满了水，放在茅房当顶用来冲刷大小便。水缸里的水多是雨水和脏水，年深日久，臭不成闻。他伸手去拉李小四，头刚凑到水缸边上，就被熏得差点背过气去。
“哈哈，夏县尊好大的魄力，还敢决定柳某的存亡？就连崔府尊也不敢动柳某一根手指，你一个小小七品知县……”
李小四和柳长亭对视一眼，人傻到这个程度，真不晓得是该骂江小六傻到家了，还是该光荣江小六只晓得傻玩寻高兴，倒也活得安闲。
夏祥也没想到竟能不测抓到柳长亭，柳长亭在手，起码连若涵临时没有伤害了，他一颗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呵呵一笑：“你是自投坎阱，怪不得我。柳长亭，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中，是死是活，全在我一念之间。说，连娘子人在那边？”
萧五喜出望外，跳了起来：“我晓得在那里了，地下钱庄就在村外的高岗上面。”
萧五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贪婪之色：“十斤黄金？我的乖乖，真的假的，你千万别骗我，固然我读书少，但是我武功高。”
李小四见逃脱有望，当即喜形于色：“萧都头固然问，我甚么都奉告你。”
“见到了，见到了。”江小六回身一指，“夏县尊他们就在屋子里等着。”
本来是贪婪不敷蛇吞象，李小四抬高了声音故作奥秘地说道：“不瞒你说，萧都头，柳长亭、谢华盖另有李持、郑明睿有一个共同的地下钱庄，他们做的马匹、皮革和铁矿买卖，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赚的金银财宝，都存放在一个处所，嘿嘿，你如果放我走，我就奉告你在那里，内里的财宝堆积如山。我顺手牵羊拿了一点点，谁也没有发觉。唉，当时胆量太小，如果胆小够大，再多拿十倍也不会有人晓得。”
李小四周如死灰：“不成能，萧五，你是一个傻子，如何会猜到地下钱庄在麦场上面？”
柳长亭多了一个心眼，他让卫中强先出来，他躲在内里的柳树下，等卫中强确认没有伤害后再说。只是人算不如天年，他路上如厕的时候将钱庄的钥匙先交由卫中强保管，厥后忘了要回。
夏祥立即捕获到了江小六的言外之意，朝萧五使了一个眼色，萧五二话不说，立即出门。卫中强一脸灰白，抬脚踢了江小六一脚。
“以是，柳长亭你现在只要一条路可走，就是奉告我连娘子在那里？”夏祥手上微一用力，柳长亭脖子上顿时多了一个血痕。
“连娘子现在那边？”夏祥强忍胸中气愤，“柳长亭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