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正元非要让皇上给个说法,吏部尚书柴石页看不下去了,一拉滕正元的袖子:“滕御史,皇上身材不适,你就少说几句。皇上,臣有本启奏。”
“真定县主薄一职空缺已久,新任知县夏祥上任今后,励精图治,真定县日新月异,气象万千。为真定县长远计,夏祥推举范阳士子卢之月为真定县主薄。经吏部考核,卢之月可任真定县主薄。另,工部侍郎宋超度、礼部侍郎曹用果联名推举李鼎善为御史台御史中丞,吏部考核,李鼎善可任御史台御史中丞。”
“臣反对李鼎善任御史中丞。”兵部尚书付现风出列。
金甲只说了他会在宫中策应景王,没说叶木平,也是他自知不能代表叶木平。
“哈哈,读书少就该死被人欺负。”滕正元放声大笑,戏谑的眼神看向了付现风,“付尚书还能听懂张尚书引经据典是在讽刺你,也自当欣喜了。”
“臣反对李鼎善任御史中丞。”户部尚书李施得出列。
滕正元还想再说甚么,却被付现风一把拉了下去。
又闲说了几句,随后她和曹殊隽一起告别分开。
“我……那里诚恳添乱了?”曹姝璃神采微微一晒,想要鼓起气势,却想起了甚么,声音敏捷低了下去。
令儿唯恐家主再和娘子辩论,特地叫了几个丫环守在门口,一旦听到内里的声音不对,就以有事为由叫娘子出来。不料几人等了半天,内里并没有吵架的声音,半个时候后,崔何出来,神采安静地走了。
“臣联署推举李鼎善为御史中丞。”滕正元摆脱了付现风的手,再次出列,他并熟谙李鼎善,却内心清楚,有如此多人反对李鼎善担负御史中丞,恰好申明李鼎善为人不畏权势,直言敢言。担负和铁骨恰是一个御史应有的气度。
令儿摇了点头,无法地走了。
叶木平一如既往地并不正面答复曹殊隽,而是回身冲金甲说道:“金甲先生,该归去了,皇上此时也回宫了。”
皇上服药睡下以后,常关悄悄出了房间,来到了金甲的住处。金甲经皇上特许,住在养心殿中间的阁楼里。阁楼本来是太祖朝时一名被萧瑟的妃子所住之处,后一向弃之不消,皇上病重后,金甲日夜保护,以便随叫随到,为便利起见,皇上让人腾出了阁楼让金甲入住,并赐名为金光阁。
如果有人正面和付现风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付现风唇枪舌剑,一口气说上半天也不会理屈词穷,张一农聪明就聪明在反面付现风正面比武,而是采纳了迂回之策,引经据典,之前人的谈吐来进犯付现风,不着陈迹又让付现风无从辩驳。因为张一农很清楚,付现风是六部尚书当中,独一一个读书未几之人。
“说好了,我也去。”曹殊隽高举右手,唯恐落人一步,“我要去真定看看滹沱河,万一发水之事真的应在了夏郎君身上,我得提早做好谋算,助他翻江倒海。”
是夜,皇上回宫以后,朱太医奉上药,皇上喝了一口俄然咳嗽大起,将药碰洒在地。朱太医非常烦恼,重新熬药时,金甲和叶木平返来了。叶木平体贴肠问了几句皇上的病情,随后议论起了神仙之事,候贵妃一听之下便入迷了,顾不上再理睬朱太医,目不转睛地听叶真人提及天上方一日人间已百年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