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轻描淡写地一说,便不再过量解释。此时令儿扶起连若涵,连若涵站正身子,后退一步。
“夏郎君,你如何非礼连小娘子?贤人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你、你、你不听贤人的话。”时儿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枉你读圣贤之书受孔孟教诲,怎能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连小娘子?我真是看错了你,今后再也不睬你了。”
很快,幔陀的点茶做好了,没法汤色还是汤花,都较连若涵更胜一筹。连若涵心折口服,幔陀的伎俩,莫说是她,就是最为高超的茶师也学不来,因为幔陀将武功应用到了点茶当中,手腕力度以及运指如飞的技艺,平凡人等绝无学会的能够。
但是中原的门阀世产业中,有崔家卢家李家郑家,没有连家……曹殊隽想不明白了。他从小上京长大,对连若涵的出身来源一无所知,本日一见连若涵如此年青且貌美,对她的来源和出身便更加猎奇了。
等夏祥说完,建盏中的“好景常在”四字还未散去,连若涵拿起建盏,手腕悄悄一抖,汤花顿时消逝,“好景常在”四字也化为了泡沫,她浅浅一笑:“小女子学艺不精,只会写字不会作画。如果技艺高超的茶师,能够画上一副能够窜改的画。”
曹殊隽顿时惊呆当场,愣了半天赋讪讪一笑:“时儿冰雪聪明,答得全对。”
“如何窜改?”沈包虽也传闻过点茶之术到了必然境地,能够变幻莫测,他本来不信,现在亲目睹到连若涵伎俩,信了大半。
萧五在远处站立,恨不得离近一些都雅清幔陀的伎俩,夏祥没有开口,他不敢上前一步。只不过他也清楚,就算他站在近前,也是没法看清幔陀入迷入化的伎俩。
连若涵并不熟谙顿时之人,心中很有欣然,幔陀来去如风,莫非就此不再相见了。她微微点头,告别世人,回身就走。
曹殊隽嚅嚅而言:“所谓咬盏,便是汤花……夏郎君,你来教我。”
话一说完,纵身飞出窗户,飘然落地,一闪身就没入人群当中,转眼不见了人影。
令儿歪头想了一想,俄然“噗哧”一乐:“娘子但是喜好上了夏郎君?”
连若涵此时已经走到了楼外,艳阳高照,丽日晴空,隆冬已过,春季将来,天空格外洁白高远。她凝神半晌,手放额头之上,朝远处张望几眼,淡然说道:“夏郎君固然高才,却一定是雄才,今后之路,还要看他如何走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不知何故,连若涵心中俄然为之荡漾,大起波澜,回想起刚才夏祥的捐躯一抱,心中竟有了一丝非常的甜美之感。
与此同时,幔陀手中的建盏也翻转过来,杯中茶水滴水未漏,世人惊呼的声音刹时变成了赞叹,汤花之上,方才的两只鸟儿已然不见,代替的竟是一匹举头阔步的高头大马!
“我曾亲目睹过一名茶师先是在汤花之上画了两只鸟儿,半个时候未曾散去,茶师拿起茶杯以后,手腕一翻一抖,转眼之间两只鸟儿就变成了一匹骏马。”连若涵想起当时景象,仍心中神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