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方才情急之下搀扶曹姝璃,不想抓住了她的纤纤素手,若非金甲提示,他还没有发觉,此时才感受手中光滑如玉,低头一看,曹小娘子柔若无骨的玉手被他握在手中,如握珍宝。他不由心中一荡,悄一用力,随即松开,笑道:“曹小娘子早已心上有人,我虽敬慕她的风华,却还是晚了一步。君子不夺人之爱……”
夏祥放开曹姝璃玉手,后退一步,慎重其事地还了一礼。
“天然是大不不异了。”沈包眉飞色舞,双手舞动,几近要跳起来了,“如果无觉得报愿以身相许,是娘子相中了郎君。如果说愿来世做牛做马酬谢,言外之意则是郎君太丑,甘愿来世当牛马,不想此生作嫁娘……”
张厚和沈包哈哈一笑,二人也跟了上去。
曹姝璃神采微红,娇羞低语:“郎君莫要胡说,我只是前来感激夏郎君的拯救之恩。”
“拯救之恩,无觉得报,是以身相许,还是来世做牛做马酬谢?”沈包虽也冷傲于曹姝璃的美色,却不至于如张厚普通上来就调戏几句,不过恰是幼年慕艾的年纪,见美心喜,谈笑几句也在所不免。
不过……此时测验已过,还不知是否得中进士,夏祥虽打动于曹姝璃的情义,却也只是笑了一笑:“曹小娘子如清风明月,人中之凤,我只要瞻仰之心。对了,金甲先生,皇上之病和曹公之病,应当不是同一病症,除了药床药椅以外,皇上还应当多重视饮食。”
吴永旺和滕正元本来素不了解,考完以后,二人偶然中走到一起,随便聊了几句,竟非常投机,不由引为知己。滕正元本想让吴永旺陪他去上京久负盛名的同仁堂诊治一番,不料路过金甲之时,听金甲之言似是大夫,滕正元求医心切,便当街问诊。
“药床药椅制好以后,先让爹爹利用。爹爹利用三天以后,身材寒气减弱几分。七天以后,便转危为安,不但能够普通进食,还能够下地走动半个时候。”曹姝璃简朴一说药床药椅的奇异结果,她对夏祥既敬慕崇拜又喜好,以为夏祥就是从天而降的曹家的福星,不但帮了曹殊隽,还救了爹爹,她不管如何感激夏祥都不为过,“夏郎君大恩大德,曹姝璃永久不忘。请夏郎君受我一拜!”
金甲还念念不忘让他拜他为师之事?夏祥不觉头大,忙道:“本年若不高中,三年以后再来。”
曹姝璃淡然一笑:“受教了。居仁由义,修身以道,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
曹姝璃不知沈包话里有话,嫣然一笑:“有何分歧?”
曹姝璃粉面微微一红,眼中闪过亮晶晶的光彩:“张郎君、沈郎君对他也是不错,也会对他照顾一二。”
夏祥才不会让曹姝璃拜他,不等曹姝璃哈腰下去,便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曹小娘子不必多礼,我也只是瞎打误撞试上一试,并且我只是动动了口罢了,若不是金甲先生的医理和曹殊隽曹三郎亲手制作药床药椅,我甚么事情也做不成。”
“这话说得仿佛老夫要抢你的功绩普通?”金甲胡子都颤栗了,他用力一拍夏祥的肩膀,“年青人,谦逊内敛是功德,若过于谦逊内敛了,就是虚假了。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药床药椅之事,你当居首功。若不是你的奇思妙想,老夫和曹三郎也是束手无策。你莫非读书读傻了不成?曹小娘子如此重谢于你,是想以身相许,你抓着曹小娘子的手不放,是不是就是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