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隽吓得一缩脖子:“大夏朗朗乾坤,彼苍白日,如何就敢当街行凶杀人,另有没有国法了?”
燕豪武功太高强了,放眼都城能够和他一较高低者,寥寥无几。
燕豪会心,随即错步向前,手中柳叶刀手起刀落,朝董七娘身后的曹殊隽一刀斩来。刀锋寒光闪闪,直取曹殊隽的左臂。如果一刀砍中,以燕豪的武功和刀锋的锋利,曹殊隽必断一臂。
燕豪怎会怕曹殊隽的威胁,曹殊隽在他部下就如同一只小鸡普通,涓滴没有抵挡之力,他部下用力,嘲笑一声:“还要对我不客气?有本领固然使出来,没本领就不要像狗一样乱叫!”
燕豪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妙手,躲开之时,支耳一听,捕获到了身后偷袭之物的方位,回击一刀,想要将偷袭之物斩落刀下。
曹殊隽虽尽力挣扎,却难以撼动燕豪如铁铸普通的胳膊,他疼得满头大汗,却仍然尽力想要挺直身子,不想在燕豪面前哈腰。燕豪也发觉到了曹殊隽的设法,更加用力,压得曹殊隽的身子像虾一样曲折,目睹头越来越低,只差一点点就碰到空中了。
“想动曹郎君,先杀了我再说。”董七娘手中鞭子一抖,直取燕豪面门,新仇宿恨一起涌向心头,她脱手就是狠招。
曹殊隽吓得不轻,哇哇乱叫,捧首就跑。他毕竟不会武功,燕豪刀刀直下狠手,他才晓得秀才碰到兵有理讲不清的风险有多少,或许一不谨慎真会付出缺胳膊少腿的代价。豪杰不吃面前亏,能跑多远跑多远,他先是躲到了董七娘的身后,一见势头不对,又躲到了董四的身后。
“啊!”
“我……”曹殊隽天然不平,挺直了腰板,昂起了头,“我那里惹是生非了?清楚是燕豪用心找岔,非要置我于死地。哼,等有朝一日我得了势,必然要让燕豪、高建元昂首称臣。”
昨日到景王府暗害之人中,肯定有曹用果。高见元正嘲笑曹用果还想凭借景王,却不知景王已经老眼昏花,光阴未几了,不想曹殊隽和景王的部下竞相奉上门来,不好好清算清算他们一番,难道错过如此大好机会?他当即朝燕豪点了点头,又悄悄使了一个眼色,让燕豪分清轻重,不要出了性命就好。
决一死战就是遵循江湖端方决斗,存亡非论,各凭本领。
就这么一失神,燕豪手中之刀准头一偏,没有砍到鞭尖之上。想再反手一刀时,为时已晚,董七娘手腕一抖,长鞭收了归去。
董七娘的左边也有一人,此人大脸大眼,络腮胡子,体格魁伟,当前一站,如同一座黑塔。燕豪心机一动,此人好生面善,却又恰好想不起他是何许人也。
董四和董七娘联手,二人一剑一鞭对燕豪一刀,一个近攻一个远攻,共同得天衣无缝,却恰好攻不过燕豪的防地。不但没能让燕豪让步半步,反倒让燕豪步步紧逼,二人垂垂不支,步步后退。
不向董七娘直接出招,而是刺向曹殊隽,燕豪较着是不但不将董七娘放在眼里,就连董七娘身边的董四在他眼中也如同不存在普通。意义很较着,就是让董七娘和董四眼睁睁看着他如何清算了曹殊隽。
本来本日是三王爷的生辰,曹殊隽突发奇想,金甲先生和叶真人必然会前来为三王爷祝寿,在星王府门口等待,必能比及二人,这么一想,他反倒不急着走了,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