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隽和肖葭只见过一两次,并不熟谙,不过因连若涵之故,二人还算投机。
几人都被呆起了胃口,直直地看向了令儿,令儿刚一停顿,曹殊隽最是急不成耐,问道:“厥后如何了?好令儿,快讲下去。”
武大郎是落榜士子的身份,令儿也是晓得,却不晓得他是清河人,岂不是和娘子同亲?她又拿出了五十文:“再多来几个炊饼。大郎,等你高中以后,是不是要回清河为官?”
“但是娘子,这报上所写的关于夏郎君的传奇故事,确切很成心机,像真的一样,对了,也有刚才肖娘子讲的传奇事迹。上面还说,夏郎君上山打猎时,碰到一头白虎,和他同业的夏来夏去吓得狼狈而逃,夏郎君没逃,反倒坐下和白虎说话。白虎仿佛也能听懂人言,说到最后,竟是连连点头,回身走了。等夏来夏去返来后,问夏郎君和白虎说了甚么。夏郎君说,白虎不会吃他,因为他是文曲星下凡,今后要考取功名。人间有功名之人,都有天神护佑,人间虎狼不能伤之。白虎本来想吃夏来夏去,还说它要吃跑得最快的那一个,跑得快证明身材好,肉质鲜嫩……笑死我了。夏郎君说夏来夏去你也不能吃,白虎说为甚么不能吃,夏来夏去只是平凡人罢了,它如何就吃不得了?”
每日四更天一过,就有和尚敲击铁板或是木鱼报晓,上京百姓便在报晓声中起床。和尚还要再报气候早报,奉告百姓本日气候状况,以便百姓按照气候分歧安排挤行。不管是风霜雨雪,报晓从不或缺。
连若涵洗涮结束,见牙刷稍有陈腐,便让令儿将牙刷换下。又让令儿到内里买些早点,令儿应了一声,回身出去。
在关于夏祥的诸多传奇中,夏祥高中进士二甲以及身为真定知县的身份,都不是最让人津津乐道之处,毕竟百姓除了对官员的升迁和轶事大感兴趣以外,还对青年才俊的婚姻更加猎奇。夏祥进士出身,又是知县,传说中长得俊美丰朗,却还没有娶妻,因而上都城中很多大户人家心机大动,揣摩着自家女儿好歹也是大师闺秀,知书达理,端庄娴淑,也算是和夏祥门当户对了。
车夫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各位娘子是要出远门?安来车行有城内租车,另有长途租车。城内租车百文起,长途租车视路程远近,从一贯到千贯不等。”
“肖娘子。”令儿不知肖葭为何前来,迎上前去,“你来得刚好,再晚一步,娘子就要出门了。”
令儿笑道:“本日便要分开了。大郎你的炊饼买卖如何?”
武大郎长得人高马大,俊郎丰逸,虽只是卖炊饼的小贩,却也神采奕奕,他一笑就暴露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令儿来了?迩来都在都城?”
令儿方才来到观心阁门口,俄然一阵马儿的嘶鸣传来,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了身前。人影一闪,曹殊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嘻嘻一笑:“令儿晓得我要来,特地为我买了早点,真是好mm。”
曹殊隽接太小报,忙不迭看了几眼,哈哈一笑:“夏郎君答复得真是妙极。”
“还好,还好,不过卖炊饼毕竟不是悠长之计,我三年后必然要考中进士,才有颜面回清河。”武大郎拿出五个炊饼,用油纸包好递给令儿,“本年落榜,川资用光,回家又不免被热诚一番,幸亏我另有一手炊饼技术可觉得生。现在每天赚上二百文,除了生存以外,还够留宿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