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感喟一声,董李氏知己未泯,可惜毕竟未能逃过严孙的魔爪,大错已经铸成,想要挽回已经没有能够。他点了点头:“本官承诺你。不过严孙,你如果再不主动交代本相,本官但是保不了你了。你是聪明人,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放你出去,你还能活着回到市乐吗?你晓得了太多奥妙,而死人才气真正的保守奥妙。”
“董现无德无能,却能坐拥亿万产业,天道不公!”严孙脸露忿忿不平之色,“想我严孙,十年寒窗,读尽圣贤书学遍品德文章,虽未考中进士,也是满腹经纶,董现文不成武不就,不过就是靠一点小聪明却能够具有良田美妾,读书又有何用?先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是,田县丞亲口向民妇和四郎承诺,只要我二人不说出本相,只承认有奸情,其他事情一概不说,便可保我二人安然无事。”董李氏连连叩首,“夏县尊,民妇自知有罪,还请夏县尊看在民妇坦白的份儿上,不要让民妇的孩子晓得他们的娘亲是一个无耻的淫乱女人。”
又一想,既然夏县尊晓得了董现之死的背后牵涉到了多少人和多少权势,他莫非还敢再查下去不成?他不怕有人一怒之下,要了他的性命?想到此处,严孙的底气又足了几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坐直了几分。
文人重品德武人讲时令,文官不贪财武官不畏死,朝廷之幸,万民之福!
严孙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他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如何夏县尊晓得了如此奥妙的事情,岂不是说,全部事件的来龙去脉和本相,夏县尊都一手把握了?
“男女之事,有了第一次必有第二次,何况墨客和巧巧本是青梅竹马,二人旧情复燃以后,将统统都抛到了脑后,只想天长地久,却不晓得,董断发觉到了二人的私交,将二人的事情奉告了董现。可惜的是,董现并不信赖董断所说,一心认定巧巧并没有叛变他而墨客仍然忠心于他。他觉得他仁慈天下就满是仁慈之人,却不晓得,他的仁慈永久也喂不饱贪得无厌不知戴德的无耻小人!”
“十万担粮食可不是小数量,董现虽是市乐第一富商,想要完成十万担粮食的买卖,也不是一件易事。董现四周驰驱,四周收买,总算准期将粮食交与了吴义东。不料吴义东却只付了一半定金以后,余款迟迟不结。董现为收买十万担粮食,不但调用了大量款项,还动用了很多情面,他数次催债未果,心中愤怒不安,便让墨客前去追债。墨客又让牙人田不满前去,田不满为了拿到全数佣金,也数次前去要债。数次以后,田不满直接被吴义东拒之门外后,就晓得债要不返来了,干脆剩下的一半佣金也不要了。田不满能够不要佣金,墨客能够不要夸奖,董现必必要回欠款,不然他的买卖就难觉得继了……”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纣王之祸,起于象筷。对于墨客来讲,之前所学的品德文章只因一次错上了朱一姐之床,便被全数抛到了脑后。待他和巧巧私通以后,就更加变本加厉,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就和纣王一样,先有了一双象牙筷子,然后就想用金杯玉碗来配象牙筷子。金杯玉碗要用山珍海味来配,山珍海味要在琼台楼阁当中享用。琼台楼阁当中,要有宫歌女曲。宫歌女曲,要锦衣玉食。如此下去,帝王只知享用,必然搜刮百姓。”夏祥也是不动声色地持续说道,“墨客虽不是纣王,却也和纣王一样,一步步深陷此中,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