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将任命书交与卢之月,淡然一笑:“卢主薄不必客气,今后今后,你我便是同事了。恰好本官有一事要落在你的身上……”
夏祥哭笑不得,好嘛,卢之月就如此嫌弃连若涵?连若涵斑斓端庄不说,还夺目无能,既可在外执掌好景常在,又可居内持家,如此里外一把妙手的娘子,配卢之月绰绰不足。
忽有人来报,许县丞来了。
随后郑好和卢之月又别离和许和光、马展国、丁可用等人见礼。
“马县尉,身为朝廷命官,当忠君为民,岂可因事关权贵而畏缩不前?”丁可用愤恚难平,“部属虽位卑言轻,哪怕拼了粉身碎骨,也要将他们全数缉拿归案。所谓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就凭你一个微不敷道的知名小辈,还想火中取栗?好笑之极。”丁可用也禁不住嘲笑了,“小聪明小算计毕竟难成大事,在权势面前,严孙,你不过是被人肆意摆布的一枚小小的棋子,想抛弃便能够随时抛弃。你可晓得,付科的背后除了田庆和吴义东以外,有没有裴硕章和崔……崔府尊?”
吏部公文通过驿站的驿卒送到,夏祥接过以后,没来得翻开,就接到了郑好和卢之月二人。卢之月迩来常和夏祥走动,干系熟了。郑好自从前次崔府尊府上一别以后,夏祥没有和他会面,本日再见,郑好气色不错,眉飞色舞的模样,像是有甚么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