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厥后卢之月实在看不过,将曹殊隽拉到了一边,连若涵、曹姝璃和肖葭才得了机遇,和夏祥话旧。
谁也没有想到郑好会俄然有如此一出,不但连若涵一时愣住,就连曹姝璃和夏祥也是震惊当场。
“提亲一事,还是稍后再说,眼下本官正有一件大事要落到连娘子身上。”夏祥想要避开提亲之事,他在连若涵、曹姝璃、肖葭以及幔陀几位娘子的谛视下,有些吃不消。
在县衙转了一转,曹殊隽俄然意兴阑珊了,就又提出要去滹沱河玩耍。二人才走几步,劈面走来了丁可用。
二人走出观心阁,未几时来到县衙。曹殊隽一时髦起,非要进县衙观光一番。卢之月捱不过他,只好随他出来。也幸亏卢之月担负了主簿,不然还没法在县衙中收支自如。
“不成,千万不成。”肖葭第一个出言反对。
夏祥陪连若涵一行来到观心阁,观心阁内,风景还是,虽多了秋凉之意和初冬的气味,一草一木却仍然如常。只是物是人非,多了十几人的观心阁一下由清冷变得热烈不凡起来了。
肖葭荡漾的表情此时还没有完整平复下来,别离数月以来,再一次见到夏祥竟是在子龙大桥上。身穿官衣迈着方步的夏祥,和山村时的夏祥判若两人。倒不是说夏祥多了官威官气或是别的甚么,而是在官衣的烘托下,夏祥俊美的脸庞仍然是当初的少年,只不过恍然间多了让人寂然起敬的气势。
不知何故,县衙世人并不看好夏县尊和连若涵,或许是连若涵身为贩子的身份和夏县尊的职位不符,而曹姝璃是侍郎之女大师闺秀,和夏县尊恰好门当户对。
卢之月和丁可用酬酢几句,得知丁可用是要去审判付科,曹殊隽顿时来了兴趣,说甚么也要旁听。卢之月不肯:“曹郎君,付科一案,事关严峻,就连鄙人也没有参与此中,你更是局外之事,何必非要趟浑水?”
一行人在会客堂中,坐得满满铛铛。夏祥坐在上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感慨地说道:“本来先生人在都城,倒是让我好一番担忧。现在想想,以先生之才,怎会南下泉州或是潜往南海诸国?迎难而上,正面比武才是先生本质。”
幔陀闪身躲到一旁,不受郑好之礼:“郑通判不必多礼,我只为庇护连娘子几人安危,只为报仇,为民除害为国为民如许的大事,是夏县尊之事,小女子接受不起。”
丁可用微微一想:“有卢主簿和曹郎君旁听,部属审判也更有底气了。请!”
“并且……”肖葭掩嘴而笑,不让夏祥等人看到她笑容之下袒护的落寞,虽她成心于夏祥,但夏祥对她偶然,何况先生也说过,她和夏祥并无能够,既如此,她不如成人之美,成全了夏平和连若涵、曹姝璃,也不枉她喜好他一场。
当时夏祥让他躲到人群当中,从卖冰的摊点搬一块冰块偷袭燕豪,他欣然应下,他很清楚夏祥是在算计高建元和燕豪二人。等统统灰尘落定以后,他更是非常佩服夏祥经心设想的一出。只是如何也想不通到底是谁一脚踢飞了高建元的部下?
曹殊隽一拍胸膛:“虽说夏郎君变成了夏县尊后重色轻友,我却还是对他一如既往意气相投。夏县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说我师从叶真人,仙术有成,或答应以从付科口中审出甚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