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进了府内便开端打量起来,大宋对文人的报酬很高,文官俸禄完整充足让他们衣食无忧,特别到了知州这个级别,一年便有三千两俸禄,放在普通人家能花上十年。
“小侄苏林,见过世叔。”苏林走到亭台旁,向着刘彦微微见礼,又朝老者拱了拱手,“晚生见过前辈。”
当代不像当代,银子的用处实在没有多大,地盘、粮食才是首当其冲的,平时听个曲儿,吃个宴席,在这方面花个大代价就行了,并且也不是每天如此。
苏林也没想到刘知州竟然有这么敬爱的一面,笑道:“若实世叔爱吃,我便每日送几斤过来,实不相瞒,这白玉豆腐,是小侄所创。”
闻言,刘彦与郑公对视一眼,这才发明苏林手里拿着一个罐子,眉头一皱:“虽相认不久,可毕竟是叔侄,文邦不必如此作为。?”
“我想开一个慈悲基金会。”苏林道,“让扬州,乃至全部江南乃至大宋的有钱人志愿往内里捐款,此中钱款,可用来援助火线、赈灾,乃至…创办学院。”
“文邦,你来我这,不会只是为了送一罐子豆腐吧?”刘彦让人将豆腐拿下去,又问道,“有事固然道来。”
“昨日我与岳飞岳鹏举喝酒,谈起北边战事,苏林感觉也该出一份力。”苏林道,“世叔也知苏林在做豆油的买卖,今后,凡是苏记的利润,便有三成,捐于火线,苦于没有门路,便只好来找世叔了。”
苏林点点头,看着那银票被刘彦拿走,俄然灵光一闪。
“前辈何不奉告家中住处,晚生每日也遣人送来一份?”苏林笑道。
“前辈谬赞,戋戋一首诗罢了,不敷挂齿,扬州年青一辈的文人表率,当是如鹏举、子厚这般…”难堪一笑,“苏林不敢当。”
刘彦忍着肝火,问道:“苏文邦,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想要贿赂本官?”
他并不晓得这位老者是谁,能够够从刘彦对后者的态度就能够看出,此人身份定然不简朴。
“白玉豆腐?”郑公俄然一把拿过罐子,往内里看了一眼过后,啧啧称奇道:“若非老夫有所听闻,还真丢脸出这白玉豆腐乃豆子所做。”
知州的府邸并不是特别大,倒是五脏俱全,府内假山数座,一座亭台立于莲池边,两人正坐在那边饮茶。
刘彦听着苏林的解释,肝火全消,随之而来的是无尽欣喜:“文邦能够如此忧国,吾心甚慰,这银子,为叔便收下,呈奏章时禀告于圣上。”
苏林撇撇嘴,从怀中取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刘彦:“还请世叔收下。”
“看座。”刘彦放下茶杯,问道,“文邦,此次亲身上门寻我,所为何事?”
听到贿赂本官四个字,苏林才感觉冒昧了,赶紧赔罪报歉:“啊,是苏林的不是…这银票不是给世叔的,而是捐赠给火线的将士的…”
“有话便说。”刘彦现在看苏林越来越扎眼,若说前两天与苏林相认,美满是因为苏云的原因,现在倒是真正从心底把苏林当作自家侄儿了。
郑公喝了一口茶,方才的肝火早已在茶水的津润下冲淡,此时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林手中的银票,如有所思。
不是应当满脸绝望,然后劝戒本身要“君子远庖厨”吗?
郑公摇了点头,看着苏林说道:“老夫甚是爱好咀嚼美食,这白玉豆腐天然也想要一试,不过,奉上门的,哪有亲身前去得来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