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师。”薛卿侯将因何与四海帮反目,如何为救人与顾八爷比武,如何受伤,如何出险之事,向慈航方丈娓娓道来。
慈苦带着薛卿侯等人,转过两处玉轮门,来到方丈室前,方丈室内,蒲团之上,一样坐着一个老衲,白眉白眉,正面对这墙壁之上的释迦摩尼像诵经,双目紧闭,仿佛已经超凡脱俗,不在人间。
过得半晌,薛卿侯等人神智稍清,望向声音来处,只见大门以内,徐行走出一面色红润,斑白髯毛的老衲。此老衲目光如炬,扫向薛卿侯四人,四人在这等目光之下,均感到不适,纷繁低下头来。
“老衲便不打搅施主了。”方丈道。
“几位施主,室内粗陋,请坐。”慈航方丈道。
“各位施主,多有获咎,却不知诸位施主有何要事。”那老衲说道。
几人扶着薛卿侯,走入方丈室内,只见这方寸大的方丈室内,一尘不染,墙壁之上,佛祖拈花浅笑,看着众生,可惜,现在世人皆苦,却没有人引渡他们离开苦海。
“弟子拜见师叔。”法明等四人一见此人,双手合十,一脸畏敬。
“三位施主,请随我来。”慈苦大师道。
“大师明鉴。长辈丐帮乔明、这位是长青剑派徐青崖、这位是薛卿侯、那位女人叫百里杜鹃。”乔明一一先容道。
薛卿侯跟从慈航,慈悲大师走入藏经阁,而十八罗汉,看到是方丈和慈悲大师亲身前来,也没有禁止。藏经阁内,入目排排书架,架上都是一册册佛家典范,连氛围中,都飘着光阴的气味。
“师兄放心,我自有主张。”慈悲大师道。
“师弟,带着几位施主前去歇息吧,我和薛施主去找慈悲师弟了。”慈航方丈道。
“观你神采,莫非是中了朱砂掌。”慈悲大师道。“据我所知,江湖之上,朱砂掌工夫大成者,唯有长江水畔的顾八爷,莫非薛施主与顾八爷有甚么干系。”
“薛施主,请随我来。”慈航方丈道。
“师兄,那该如何是好。”慈悲大师急道。
“师兄说的极是。”慈苦大师也不在说甚么。乔明、徐青崖等人听了慈航方丈之言,均是非常欢畅。
“薛施主,要医治朱砂掌的内伤,也不是只要一种体例,昔年达摩祖师,布道中原,平生心血,留下两部经籍,此中更以《易筋经》最为典范,此书现藏于此处,你可在此处细细观赏修习,功成之日,便是你伤愈之时。别的,我听慈悲师弟送过你一本《八苦神经》,你也可在此地修习,如有不明,可与慈悲师弟参议。慈悲师弟,这里就交给你了。”慈航方丈道。
“大师明鉴,长辈传闻贵寺“易筋经”乃天下第一奇功,易筋洗髓不再话下,是以特来求医。”乔明说道。
慈航方丈也不答话,徐行走向薛卿侯,伸手搭在薛卿侯腕脉之上,神采逐步变得阴沉。
“他身受朱砂掌之伤,性命危在朝夕,特此前来求医。”乔明指着薛卿侯道,心中却在佩服这慈苦禅师的眼力,竟然一见之下,便晓得薛卿侯身受重伤。
“师兄已经同意,我天然也同意。跟我来吧。”慈悲大师道,率先而行。
“多谢。”薛卿侯等人道一声谢,纷繁落座,看向这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之时,只见此人身材矮矮胖胖,神态暖和,若不是亲眼看到,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身材矮胖的老衲,便是大家恭敬的少林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