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剑芒碰撞,虚空中吱声尖啸,像是有人吹响了竹哨。这又让颜羽士心口发闷。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七星符剑,真的是余慈仰仗符箓和一口精血,平空培养的,如何就能和本身两年来辛苦融炼的九阳符剑弄个平分秋色呢?
便在现在,他看到了,九阳符剑的剑芒尖锋,正亮起近乎灿烂的光。
也在这时,他看到了颜羽士的眼睛。那对铜铃大眼,竟无涓滴神光,只要瞳孔无认识地放大,浮泛灰黯,仿佛是丢了灵魂。只是他清楚感遭到,颜羽士仍盯着他,像是通过某种没法了解的体例,将一束“光”投射在他身上。
“滚蛋!”
两人相隔十丈,余慈手中,只要一把半截的七星符剑,胳膊再长十倍,也攻不到仇敌身前,但对那无形剑气来讲,间隔完整不是题目。
他向来引觉得傲的嗅觉反应,足足慢了一息时候,若非受直觉驱动,他现在怕是已经被那无形剑气穿透,死得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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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冒死说来简朴,不过乎攻其必救,比拼胆气。可次次游走在存亡之间,哪来那么胆气给你耗损?更别提在消磨胆气的同时,还要次次窥得准、发得快,控得稳,实实在在地给敌手乃至命威胁。
他仿佛俄然多出一个心脏,或者,直接多出了一个“自我”。
前面那羽士,宰了他!
混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