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祖师所料,余道友应当是与玄黄剑灵合流了,不然收支也不会这么顺畅。玄黄大人安在,可否出来一见?”
余慈对危急的感到已经相称了得,可危急临头的速率,倒是超乎他的设想。剑刃冰冷,无声掠至,在刺入肌体之前,竟是无形无影,若非余慈存亡符天然运化,瞬息间逆转气机;若非余慈方才观重器门首级有感,将那可抵挡剑气袭身的铁片留在身上,他现在已经是死了。
没说话了,还好快忙完了。
正扑上来的布嵯见之变色,胖大的身躯咻地一声蹿上半空,逗留在七八丈的高度,骁波和晨光分立两边,三人构成一个三角,气机当即连接成网。布嵯挤成一片的五官又闪现笑容,居高临下看过来。
被连番打击弄得麻痹的玄黄,此时终究振起心念,“他们两个都出来了,必然是狗咬狗,趁这个机遇,我们先去苍穹剑池,使我元灵与剑身相合,统御三层符印,再借星轨剑域之力,将那两个混蛋诛杀在此!”
剑域以外,重器门首级好整以暇,等着剑域进犯重心移走,方又伸手按在火线无形樊篱之上。
余慈唇角动了动,手臂和肩后两处外伤都是不轻,而之前在雾影天受的内伤,也有复发的迹象,但他无话可说,明显,沉剑窟仆人猜到了他的目标,叮咛盘皇三剑在此守株待兔,而他则没有发明,明显是棋差一着,他认了!
从无形到显形,重器门首级站在星轨剑域以外,虽说从常理上讲,星轨剑域应当更“恨”他来着,但是这毕竟是一个防备性的封禁,除了针对他加固防护以外,又能如何?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想到此睡,余慈咬牙一笑,全部身子猛地向后,撞在星轨剑域的无形樊篱上。
余慈一时就有点儿发楞。几次打仗,看此人屠东阳正教、等闲击破他与华西峰、王九三人合力,便觉得他最善于以势压人,现在看来,谋算之流,人家也是不缺。
“哇呀呀,不要再华侈时候!”
在强绝剑意的打击下,沉剑窟仆人终究还是现出身形,狼狈不堪地与剑意对冲一记,在封禁堆积成真正的杀招前,厉啸声中,朝着中心地区遁走。在他头顶,天幕之上,星光渐次亮起,明显还是不依不饶。
之前这是沉剑窟仆人最得意之事,而现在,却让它前功尽弃。
它气愤地想杀人,但是坏它功德的那位,虽是近在天涯,却有“一墙之隔”。
“要想战而胜之,必须知己知彼,也就是……掀了他们的底牌!”
“举一反三,闻一知十,就是说他这类人吧!”
沉剑窟仆人收回一声吼怒,它已经做得充足完美了,也确确实在瞒过了星轨剑域,但是“天魔无形”,毕竟只是一种描述,它不成能真正做到无形无质,起码还要保存其底子剑意,那也是它成道之本。此时,恰是这缕剑意和星域剑域产生了抵触——虽是同源而生,毕竟有所分歧。
余慈对剑意的灵敏感受,让玄黄颇是赞叹,不过透暴露来的,就是这些:“还好上真九霄以入微之剑入门,你阿谁半山蜃楼,仿佛也有点儿飞仙剑经的影子,变起来不是太难……不要用心,我弄起来很辛苦的!”
他的身子突然扭动,恍若灵蛇,火线无形剑在他肩后划开一道深长的细缝,鲜血狂涌。与之同时,星轨剑域遭到猛击,虽说破不开防备,但那反激的力量,却将余慈和星轨剑域的剑意联络冲开,玄黄起初的尽力毁于一旦不说,余慈那条探入的手臂,也几乎被“翻脸”的星轨剑域给绞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