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永不相见!”杨炎凉赶到他身边,斩钉截铁隧道。
“崔侍卫说了,皇上如果不肯召见他,他便在外头长跪不起。”
“皇上是说来福?”杨炎凉问。
杨炎凉点头,“这是天然的。”
此时李弘竣脚步挪动好想走到大殿以外去赏识那明丽的夏景,但还是又走回龙案以后坐下,翻起厚厚的书册,从中抽起一张羊皮舆图,“朕的信可有送到边关?”
他又转开身,不肯看他火急的神情,“朕刚才说过,容朕考虑考虑。实在你说的这些,朕都懂。”
“皇上,臣已经出去了!”不消半晌,大殿中便响起了崔缄开朗的男声。
“那么……你以为朕该如何办?”他俄然看他。
李弘竣心中一阵不喜,背过身去,沉声:“你说的倒也不全无事理,只是……还容朕再考虑考虑!”他一手负在身后,缓缓迈步走开,墨色刺金龙的衣袂悄悄拂动。
“另有甚么好考虑的!这是千万不可的!当年那道赐婚的圣旨一下,可就再也千万不能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世上不是统统事都有悔怨药可吃的!”
李弘竣沉默不言,细心考虑着甚么,过了半晌他叮咛,“这事临时不要让任何人晓得。”
杨炎凉固然不肯意,还是帮天子去办……
“不瞒皇上,前些光阴朝中几个大臣来找过我,另有四妃的父亲,乃至另有贵妃娘娘的父亲,都来向我刺探动静,为的都是那一夜从南山围场千里迢迢到陈府,他们都有些迷惑,但是我都帮皇上您把他们敷衍归去了。但是挡得这一日,却挡不得二日三日,大伙儿迟早是要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