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陶隍,你身为千户,竟为敌军讨情,乱我军心,该当何罪?”一旁卓阳撑着伞大喝一声,背过陶隍,仓猝对李贽挤眉弄眼。
平四海,荡九州,铁骨儿郎;谱军魂,奏凯歌,歌声飞扬!”
李贽会心,眉头收缩道:“陶翻戏户,不是我不给临海儿郎留活路,实乃山城军不除,我军火线不安,如果……”丢给陶隍一剂眼神再不言语。
“你且说来。”
一番细语后,翻戏户一扫连日的愁闷,满心欢乐地辞职,随后便见大街冷巷上冒雨穿越着一道身影,恰是出了郡守府的陶隍!
将台誓词昂扬,校场余音回荡。一时之间,将士士气高涨!紧随一声令下,十万雄师开赴出营,连绵数十里,直奔山城。
各相安设后,李贽召来陶隍。既然陶隍愚笨,那便只好开门见山了!因而道:“陶家世代忠良,听闻陶千户宗子陶仁,亦曾受前郡尉看重,但陶义却于叛军当中为任营尉一职?”
“江山碎,六合肃杀,谁玉龙血甲;征袍染,铮鼓响彻,谁保我临越!
李贽虽为郡守,理应受此大礼,但他才光临海城,不至于世人如此戴德戴德,何况这大雨滂湃的,足足万人跪于泥水中,场面可谓壮观,如此便甚为非常!
转而走过屏门,再穿过垂花门,全部内院便现于面前。柱、梁、拱、掾,环抱相布,浑然一体,便是柱台亦刻上了各种图案!
“千户言重了,你且前来,我嘱于你听!……………………”
陶隍听后,心底一沉,忙跪求道:“大人,犬子亦是迫不得已,只是那郝文岭见小儿能征善战,故安了个空头营尉,实非小儿本意啊!”
马革裹尸,还故里;铁马金戈,战疆场!
郡城守将,乃是原郡军翻戏户陶隍,鬓发已泛斑白。郝文岭退守天门,只留下一众老弱病残由其留守临海城。
毕竟前郡守无所事事,恶霸窃贼横行。郝文领虽惩戒恶霸,但抓丁之策又引发了民愤,而李贽口碑一贯不错。
陶隍叹了口气道:“末将明白大人苦处,故而不责备全宽恕他们,但求大人尽量纳降,给一点机遇,看造化吧!”
由方位来看,正堂居中,位于北坎。东西两厢,接连跨院分于震、兑二位,中正有序,比拟越河县衙,后者可谓相差千里!
进了府门,正火线乃是一幅麒麟图,以瑞兽为影壁,寄意承平长命!
那么,除此以外,大师定是有事相求。李贽忙不得上前,托起陶隍道:“陶千户,你们这是为何,快快请起!”却见这一世人等人雨水拍打在身,死活不予理睬。
“郝文领入住临海城,各家男丁皆被强征入军。现在各家听闻大人与山城军已势如水火,便担忧自家儿郎,身后还背着叛军罪名,故欲求大人莫与山城军为敌!”
李贽看在眼中,转而一笑,心想如果郑之权看到此情此景定会气个半死!这一笑又被百姓看着非常靠近,‘夷易近人’四字又被绣了上去!
李贽眯眼笑道:“为今恰有一事,欲求于翻戏户,巧能救得陶仁,不知你可愿否?”
陶隍先是一懵,又满脸冲动道:“陶仁自去了都城,已是存亡未卜。大人今要救得小儿陶义,便是取了末将性命,我亦无怨!”
陶隍才见了李贽,便“扑通”一声跪倒在泥泞中。“末将陶隍拜见郡守大人!”身后呼啦一片人影齐齐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