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前将士见此一幕,无不咬牙切齿。然郝云仗着是郝文岭子侄,常白天残暴成性,莫说是浅显士卒,便是陶义也是敢怒不敢言!
“实在忸捏,现在不敷八百!”陶义言罢已面红耳赤,想来堂堂营尉,所握兵权却不敷一分,士卒们恭敬陶义,但强压之下,又有几人胆敢违命?
“竖子当道…竖子啊!”陶义紧握双拳,横眉竖目,悔恨深仇无处宣泄。
即便全军皆为男儿,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好生难堪,不过目前来看,只好如此!然后……然后…然后接下来画面实在太美,美的难以目睹!
静,出奇的静;恨,无穷的恨。看着一道道期盼地目光,陶义长叹一声,挺了挺腰板就要入城。
“诸位兄弟,自临海立郡以来,陶家后辈世代参军,个个铁骨铮铮。不料本日,尔划一陶某朝夕相处之兄弟,未战死疆场,却身故己手,义却只能睁眼看着,是我陶义无能啊!”一番言语,倒是声泪泣下!
“听闻他们皆身怀绝技,且麾上马队个个以一挡十?卓大人是说~是说……”陶义越说眼睛瞪得越大!
听闻此声,陶义故作皱眉,冷眼看向卓阳道:“中间此言何意?”
卓阳一部连夜潜行至此,为躲过天门耳目,遂于村北不远,一处山林间安营待命。
斗笠、蓑衣打扮着卓阳,看着那道身影,心底不由得发酸!陶隍有此儿子,实乃陶家之福,临海百姓之福啊!
才说完这句,倒是跪于城下又道:“北子南侵,我部又退守天门,家中音信全无,义非铁石,知诸位心切。然将命难违,义于此祈求,且莫畏逃,不智之举,义心难安啊!”
二人入城,等卓阳递了家书,言明来意,陶义却沉默不语。
“我信赖陶兄不会!”二人相视而笑,相约于次日凌晨发难!
“谨慎使得万年船,但徐统领所言,也并无事理,既然如此,那便全军裸睡!”一言出,四座惊!
“抓丁之时,各家男儿接踵外逃,是我陶义挑起大旗入军,郡中百姓信的过陶家,方才纷繁当兵。与石、余一部相攻,已死伤无数。现在且无战事,还要离我而去,我又何颜面对父老!”
关下来往贩子、百姓进收支出,却都一味地低头前行,仇家上惨状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