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爱好吕敬先这般豪放之人,身正心直,留于身边也落个放心!因而又上来几坛女儿红,一主一仆,相视莫逆,痛饮至半夜,可谓相见恨晚!
待吕敬先转醒,人已到了李府!探听一番,方知前日管家走了南河,来时见他倒于路旁,便带回了府中。
敬先忽才想起那白须道人,半信半疑之下,遂求了劈柴这活,留于府中。
次日,山城县府,郝文岭听了自家县尉说言,却眉开颜笑!只是悔怨派谁不好,偏派了何力亨,乃至于少了越河救兵。
介于二人正喝在兴头,李贽再未多言,又填上一碗,陪上吕敬先去了。其间便再无它话!
见越河军二次征兵如火如荼,而己身又苦在一饭难求,旋投了军!
跟着各方辕门大开,征兵号令再次传下,营中操戈随出可见,动乱又开端伸展!
心中如是想,口中却不是这般讲法:“何将军谈笑了,据我所知,山城守军三万不足,石、余二人仅率三万郡军如何围得山城?”
李贽听了敬先所述,先是骂了几声那佰长无知好事,怜悯吕敬先此番遭受,而后又惊于那道人之言!
三月上旬,石、余二人再攻郝文岭部,山城受围!何力亨突围出营,连夜赶至越河求援。
模糊中见得一白须道人,三挥拂尘,半空中显出“星斗乱逆,玄黄重生,真一豹隐,幸于李门”十二颗金字!
待郡军回神,已伤亡过半!可郡军毕竟战力强大,山城三万雄师围歼万余郡军,但是惨烈!
何为“真一”?旁人或是不知,李贽但是清楚!
若依此方六合,那李贽即那遁去的一,生于此,却不属于此,可谓玄之又玄!
次日丑时(约凌晨2点摆布)郝文岭率三万雄师偷出山城。
何况是现在,越河兵强马壮,即便独占临海,盘据一方亦不成题目!
敬先哪肯依得,暴怒之余失手宰了几人,竟引来千余军兵相围。随后又起抵触,倒是更多军兵来寻费事,幸亏有一身好技艺助他,才逃到了越河。
话说着却已是傍晚时分,丫环前来传话,饭菜以备安妥。李贽遂邀了敬先前去,二人席间再谈。
又过了旬日,郝文岭招来众将,传令全军白日歇息,晚间出战!
李贽亲迎,见何力亨狼狈之态,忙问:“何县尉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急事?”
冬月恍然已过,庄通公然不辱任务,携赋税返来。
他强打着精力,又填一团冰雪入肚,雪水煞凉,似要封冻了心肺!
事出有急,也没带多少银两,对于日进斗米的吕敬先,没的银子如何活?且这寒冬腊月,富户人家也已歇工。
醉谈之间,方听吕敬先提及,他原是北河人氏,自半年前陈老前辈故亡,便回了故乡,又办理了上头,才托人修了“陈门镖局”的匾。
何力亨听不出话中有话,只道是李贽戏弄于他,才落了坐,又“唰”得站起来骂道:“李贽小儿,本姑息问你救是不救!”
传言真倒不假,吕敬先动起嘴来又怎一个“猛”了得?先前还让着李贽道:“大人,边吃边谈”!
“大人明知故问,我山城受围,特来求援”。
李贽大喜,赐越河主薄,庄通请辞,以贩子的身份,穿越于苍国各郡,为越河军南征北战奠定了经济根本!
遣至敌营百步以内,郝文岭才命令全军捻弓搭箭,扑灭箭头所缠油布,射向郡军大营,顿时敌营呼喊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