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拓跋浚明诏定州刺史许宗之、并州刺史乙弗成龙围歼井陉山盗贼。同日拓跋云和冯熙也到达井陉山,在围歼之前单骑进山。
“王爷,娘娘待你还不敷好啊?!”青萼笑道,“我们太华殿的吃食哪一样不是您拣着吃。前次皇上过来,想起吃点儿凤梨酥,奴婢去库房找了半日才想起来您也爱吃凤梨酥,娘娘尽着您吃早就没了。陛下听了都说娘娘待您快赶上太子了。”
拓跋云搬了把凳子坐到冯落璃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学累了就趴在冯落璃书案边上看她画画,“未曾啊!也不知怎的,在皇嫂这里云儿就贪吃了!许是被皇嫂你给宠坏了吧!”
“那里!若不是肥如侯在,事情也不会这般顺利!”
与此同时,一并措置了井陉山四周一应为官不仁的州官郡守,将所抄没家财作为安设丁零之用。
“再凶恶也不过是平常费事百姓,若不是与官府勾连便无大碍!”拓跋云沉寂阐发,“皇兄固然下诏命人前去围歼,但兵力屯足于井陉山下数十里以外便是,其他之事臣弟来措置便好。”
冯落璃笑笑,便不再言语一心作画。
“你?!”拓跋浚扭头看着拓跋云,“井陉山贼盗不必平常匪寇,皆是逃亡之徒,凶恶非常。”
拓跋云俊眉微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璃儿,过几日弘儿便要移居东宫得力的宫人是要带走几个的,这太华殿也该再添些宫人才是。”
青萼晓得拓跋云在开打趣,不觉扭头看看冯落璃,“娘娘,您看看云王爷这张嘴,蜜糖一样的甜!”说着看看拓跋云跟前的空盘子,“您还想吃甚么,奴婢给您拿去便是了。”
拓跋云托腮想了想,“皇兄!此事无妨交由臣弟措置!”
冯落璃点点头,看着拓跋浚,“濬,云儿现在是一镇守将,不会心气用事的。如果你不放心,大可叫我哥哥一同前去。哥哥伸手了得,和云儿一同前去定然不会有事的。”
拓跋浚欢畅,多喝了几杯酒脸颊之上不觉泛出微醺之意。
驿馆只剩下拓跋云以后。拓跋浚干脆就让拓跋云住到了宫里,也好便利训戒拓跋弘。太子封礼以后,拓跋弘因着年纪尚小便答应在太华殿再小住一段光阴。但是课业就沉重多了,除了按例前去书院听太傅高允讲学以外,还要日日前去尚书省听训国事,在一应詹事的帮忙下研习政事。
拓跋云不拘一笑,看了看一心画画不睬他的冯落璃,瞅着青萼非常高傲道:“那是天然,我这般招人喜好。即便是天下间最好的青萼姑姑你,也会尽着我吃,对不对?”
拓跋云点点头,“皇兄放心!云儿服膺。”
“云儿……”
拓跋浚点点头,“本是丁零之人多加抚恤便是,不想聚众为寇盗为祸乡里。”
拓跋弘的太子封礼以后,拓跋子推、拓跋洛侯和慕容白曜一起离京。拓跋浚同胞兄弟,都城则惟余训戒太子之名留京的拓跋云一人了。
拓跋云嘿嘿一笑,“就晓得青萼姑姑人美心更美,不拘甚么便是好吃的便是!”
说是拓跋弘的训戒王爷,拓跋云经常赖在冯落璃殿中蹭吃蹭喝,也不必上朝,日子过得清闲的很。
“犒赏,你们都要犒赏!云儿,奉告皇兄你要甚么?”
“是啊!皇兄。皇嫂一贯喜好平静,这太华殿的宫人少几个也没干系。”而后看看冯落璃。“不过,皇嫂乃一国之母,宫人太少了也不像模样。依臣弟之见,不如添上一个得力的宫人好过好几个不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