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看了看拓跋浚,极其轻视的扫视了文武百官一眼,略略朝拓跋浚一拱手,声若洪钟道:“我可汗收到贵国天子的一封亲笔信,言道割让十座城池于我国并曾牛羊千匹以修两国百年之好。本太子本日前来就是要你朝天子兑现昔日承诺。”
“库莫奚、吐谷浑、柔然均与我边疆连接,通串之嫌不成不防。”
予成祖父吴提活着时,数次侵犯北魏边疆,都照顾予成出征,传闻频频献奇策,立下赫赫军功,吴提扬言有此子,柔然称霸为时不远矣。
慕容白曜则是微微一笑,接过信,翻开看了看,唇角垂下一个诡异的弧度,而后将信放复书封,递还赐与成,“我想太子是因为地处凋敝之地,尚不知皇上已然肃除宗爱孝子安定天下,而太子手里的这封信恰是宗爱矫诏所写,实为卖国求荣之举。太子乃令媛贵主,岂可将逆贼之言误作九五之尊?!”
予成身高约九尺,编发左衽,身穿织锦长袄下着兽皮褶裤,脚蹬玄色长靴,宽额、浓眉,肤色乌黑,厚唇紧抿,高颧骨下一双如鹰隼普通的眼睛毫不害怕的盯着居高临下的拓跋浚。
满朝文武包含拓跋浚在内无不为予成的一番话惊奇。
想必之下,其他各国使节减色很多。
“予成?!”
予成何许人也?!柔然可汗吐贺真的三儿子,天生差异、体力过人,年方十二便带领柔然雄师两次出征高凉,均以少胜多,大获全胜,所掳财帛、牛羊数以万计。
予成神采骤变,调子突然阴沉,“你是何人?此信明显是贵国皇上所写,岂可忏悔歪曲本太子?!”
冯落璃温馨的听着,缓缓的给拓跋浚的杯中续了些热茶,“陛下,予成虽强,但柔然遣使来贺,也不过数十人,饶是他在英勇、韬略过人,严加防备也出不了甚么乱子。反倒是库莫奚、吐谷浑乃至是契丹这些与我大魏交界之国,如何恩威并施为我所用,倒是需求我朝贤达重臣多加操心的。”
“皇后?!”冯落璃不觉心头一颤,这是要许她中宫之位吗?这后宫当中重重的关卡,她当真能够那般安稳的站到他身边与他比肩吗?可,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不是吗?他那般用心的许她欣然无忧,已然充足了。
唯有一人神采稳定,顺了顺朝服徐行上前,“予成太子,此话怎讲?如果陛下有此手札,何不让我等一观,也好免了太子你信口雌黄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