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扭头看看冯落璃点点头,“璃儿,你考虑的甚是!一旦其三者勾连成势,我大魏便岌岌可危了。库莫奚地处苦寒之地,本日屡遭遭受暴雨侵袭,粮草、织物奇缺,现在又是苦寒之时,想必急需御寒充饥之物。那么以此为饵稍作游说,便无大碍。至于吐谷浑,慕利延对我大魏金城、陇西等地觊觎已久,皇爷爷在时曾与他多次比武。此人英勇不足,但武略不敷,所觊觎着不过是眼下之利,想要拉拢也轻易。相较之下,柔然可谓我大魏的夙敌,今柔然传位至吐贺真,本也无大碍,只是其子予成却不得不防!”
拓跋浚还没走进昭阳殿就喊着冯落璃,略显冷峻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短促。
慕容白曜则是微微一笑,接过信,翻开看了看,唇角垂下一个诡异的弧度,而后将信放复书封,递还赐与成,“我想太子是因为地处凋敝之地,尚不知皇上已然肃除宗爱孝子安定天下,而太子手里的这封信恰是宗爱矫诏所写,实为卖国求荣之举。太子乃令媛贵主,岂可将逆贼之言误作九五之尊?!”
予成身高约九尺,编发左衽,身穿织锦长袄下着兽皮褶裤,脚蹬玄色长靴,宽额、浓眉,肤色乌黑,厚唇紧抿,高颧骨下一双如鹰隼普通的眼睛毫不害怕的盯着居高临下的拓跋浚。
“库莫奚、吐谷浑、柔然均与我边疆连接,通串之嫌不成不防。”
拓跋浚天然晓得冯落璃的顾虑地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璃儿,朕并非指责于你,在朕的内心你就是朕独一的老婆,朕想你每日都能欣然畅怀,不消担忧这些滋扰的俗事。只想你做朕最欢愉的皇后。”
“陛下筹算如何应对?”
各国使节朝献之处选在天文殿,被红绸装潢的天文殿,严肃非常,红色的毡毯从门边一向延长至朝堂之上。拓跋浚身穿九旒十二章烫金纹冕服,神情严肃的跪坐在龙书案后,眸色冷峻而不失大朝暖和、包涵的看向步入朝堂的各国使节。
说着予成从怀中取出一封明黄色火漆手札,众百官无不神采大变,那明黄色火漆信封是皇上专门密诏之用,予成手持,莫不是……
拓跋浚点点头,“此次柔然名为朝献,实则刺探我大魏真假,用心之险恶,不得不防!”
予成何许人也?!柔然可汗吐贺真的三儿子,天生差异、体力过人,年方十二便带领柔然雄师两次出征高凉,均以少胜多,大获全胜,所掳财帛、牛羊数以万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