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一掌拍在桌子上,眸色突然变冷,扭头看向拓跋弘。
停了半晌,冯落璃略略咬了一下唇角,缓缓道:“你说的是城中的范摽吧!哦,李坚没奉告你吗?就在前几日,南郡王李惠和李訢因为南叛之罪被诛三族,襄城王看到邸报马上上奏朝廷,减少军费用度以表中间。幹儿的母妃,韩朱紫也一早请旨前去太庙为宫中之人祈福了。”
冯落璃仓猝跑畴昔,抱住缓缓倒下的拓跋弘,“弘儿,你如何样?你如何样?李脩!快传李脩!”
说罢,两人接踵喝了杯中的酒。拓跋弘冲冯落璃施了一礼,笑道:“多谢母后!”
好久没有分开崇光宫的拓跋弘,这一刻竟然对永安殿有那么多少陌生了。环顾四周,安排还是,书案还是。但却再没有朝臣到这里向他汇报国事了。
“弘儿,弘儿!是母后对不起你!”冯落璃紧紧的抱着还年青的儿子,她又要落空了吗?
“不!不消了......”拓跋弘紧紧的抓住冯落璃的手,“母后,我终究又听到您叫弘儿了,好高兴...好高兴...”
“是吗?”拓跋弘欣喜的笑着,本来他并不是那般不堪的,“母后,听到您嘉奖,我好高兴,好高兴...”拓跋弘用力咽了一下,眼睛用力的睁着,停了好久,才又开口:“您晓得吗?在弘儿的内心不管是谁都不能代替母后的位置,不能......”(未完待续。)
绕是他曾经端坐在那张轮椅之上又如何?朝臣口中的万岁,不过是明面之上的逢场作戏罢了。到处被掣肘、不时活在帘后之主贤明神武的暗影之下......
“是啊!儿子一向为国事所累,母后也日理万机,总闲不下来一起用膳。”拓跋弘兀自夹了一块毓秀流芳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这毓秀流芳味道的确不错,难怪当年四皇叔老是不远千里差人给母后送进宫里。”
冯落璃夹起来尝了一口,点点头,“故意了,的确不错!”说着放下筷子悄悄的叹了口气,“我们母子好久未曾这般安静的一同用膳了。”
“母后!即便是这最后的小小的要求,您也不肯承诺了吗?”
冯落璃扭头看了一眼婉转,而后和拓跋弘举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