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未曾再看拓跋弘一眼,只淡淡叮咛道:“秦松,送皇上回崇光宫歇息!”
“皇上!臣做这统统都是为了您那!”万安国临走之时号令出拓跋弘心中最不能触碰的痛苦,而皇后林氏只是抹干了眼泪,一言不发的陪侍卫走了出去。
“不!”“不要!”拓跋弘蓦地站起来喊道,他身边的跪着的皇后林氏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母后!不要!”拓跋弘伸手拽住冯落璃的衣袖,眼睛当中盛满了纠结与哀告。
即便是如此,万安国还是点了点头。
“是本宫!”不想没等冯落璃再开口,皇后林氏就跪了下来讲出当日真相,“本宫担忧作为安乐王爷独一亲人的明霞见不到哥哥的最后一面,以是......”
拓跋弘没有答话,任由秦松和两个贴身寺人扶起来,搀扶着一步步走出永安殿。冯落璃复又坐回到拓跋安乐身边,“你们都下去吧!自明日起在天下城门口、要道和各级府衙张贴皇榜,求寻名医救治安乐!”
“是!末将辞职!”
万安国对冯落璃还是怕的,从第一次见她时就怕,但是在万安国的内心冯落璃始终是他的仇敌,也是他从小被教诲要打败的人。以是他拼尽尽力想要打败这个高高在上让他惊骇的人,但是现在他做了,但是那种几近把他撕碎的惊骇让他想逃又逃不掉。
冯落璃接下来并没有对万安国做任何的表示,而是淡淡的看向宿石和牛益得,“哀家问你们,那日安乐重伤在这里医治,是谁教唆奉告明霞公主的?”
宿石、牛益得不愧是皇宫数一数二的御前侍卫,不出三日,重伤拓跋安乐的首恶就被带到了冯落璃的面前。
没等皇后林氏把话说完,冯落璃的唇角就泛动开一抹罗刹普通的瑰丽,目光里带着极其安静但却能够将人凌迟的冷意,“好!来人呐!将万安国带下去,凌迟正法!皇后林氏企图伤害皇嗣,自本日起拔除皇后称呼,打入冷宫,永久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那些人是你教唆的?!”沉默好久以后,温馨至极的大殿之上响起冯落璃那寡淡的嗅不出一丝意味的声音,像是暴风雨到临之前的安好,每一处都满盈着即将扯破的气味。
不大一会儿宿石和牛益得就押着万安国走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几近要埋在地上。冯落璃把拓跋弘露在内里的手放好,缓缓站起家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万安国,初见他时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现在也已经是个大人了,一次又一次容忍他带来的结果竟是如此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