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洛侯这句话让两人吃惊不小,不过是初度见面便要娶了去。以慕容白曜的印象,拓跋洛侯并非这般行事草率之人,且众位王爷当中,他是最为温馨,不争不抢的一个。本日,何故这般莽撞?
拓跋道符眸色一凛,看向冯落璃的目光里闪现一丝杀意。
说罢,调转马头缓缓拜别。拓跋洛侯此言莫非为拓跋浚选秀之人另有其人?此王爷非彼王爷?
拓跋道符看看慕容白曜他们,昂头一笑,“既是如此,禁止选秀,更是罪加一等!”
慕容白曜下认识的看看冯落璃,而后道:“表妹离家好久,思念不已,故此托我带她前去故居探亲。”
看着倨傲前来,败兴而归的拓跋道符,诸多疑问冒了出来。
冯落璃摇点头,“秦雍之地”
拓跋洛侯的王府不大,与其说是王府倒不如说是一个高雅古朴的宅院,苍松翠柏、古木林立、青墙褐瓦。小桥连流水,明溪如镜的一到处池面铺满了各式百般的睡莲。
冯落璃淡淡一笑,慕容白曜则是走上前去,“王爷息怒,这是微臣的远房表妹。”
拓跋洛侯点点头,“如此甚好!本日有高朋临门,就不留你了。”
看罢,冯落璃心底不觉划过一丝疼惜,这便是拓跋洛侯了吧!
是了,从平城前去秦雍,唯此路比来,故而是前去秦雍之地的商旅、归客的必经之地。
人未到,声先闻,上扬的声线里带着不成一世的傲气,清脆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不屑。
拓跋道符,东平王拓跋翰的宗子。因拓跋翰被宗爱无端殛毙,拓跋浚特许其后代晋升为皇子、公主。拓跋道符便是位于恭宗最小儿子拓跋云以后的景穆王之一。
拓跋洛侯哈哈大笑,“好一句几笔文墨,乱来世人!本王喜好!”继而看看一旁的冯落璃,清透的眸子,沉寂如水的静雅,为先开口便落得好感。
“据我所知,当今皇上所选秀女刚进宫不久,为何贵处还在晋选入宫之女?”冯落璃想起被强拽选秀的女子,看看拓跋洛侯开口问道。
慕容白曜见状拱手见礼,“王爷见笑了,微臣不过是一介莽夫,不过是学了几笔文墨,乱来世人罢了!”
“故居?在此处?”
冯落璃不由得抬眼望去,只见那人身穿茶青色褶裤,脚蹬玄色皂靴,一袭墨色交领窄袖长衫,外罩同色白缘长袍,将有些肥胖的身形稍稍粉饰。年纪不大清秀但略显惨白的脸颊,像是养在深闺当中的公子,那一双蒙着一层愁闷的眼睛特别让人过目不忘。
不过是初春时候,这里便有很多的花草含苞吐蕊,一派朝气。
一个身穿黑底金夔纹锦袍的男人大踏步走了出去。宽额、高颧骨、深眼窝,挺鼻、薄唇,一张有些肥胖的脸颊带着光鲜非常的五官,虽不丑恶,却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戾气。
“道符,四哥给你引见,这一名是先皇身边的给事中,现在是皇兄身边的重臣-慕容白曜,慕容大人。这一名是他的表妹。”
拓跋道符拱手道别,“如此,便不打搅四哥了!告别!”
几经盘曲委宛的巷子,慕容白曜和冯落璃被带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厅堂,目及之处各个名家的墨宝比比皆是,如果摆上书案、笔墨纸砚,便是一处绝好的书房。
拉扯着那女子的官差涓滴没有踌躇,乖乖的松了手,其他官差更是不敢言语一句。仿佛面前的禁军更似猛虎普通,让人出于本能的害怕。